然而,陈景焕在将他剥干净后,却起身退到了一步之外:“我来教你,以后再难受的时候该怎么办。”他悠闲地走到一边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脸上的表情是易澄从来没见过的诡异。
“你自己碰碰它,跟它打个招呼……”
仿佛是中了某种诅咒,易澄对男人的话深信不疑,他触碰到自己两腿/之间的小家伙,在男人的指导下一步一步到达巅峰。这是一种极致的欢愉,在又一次宣泄出来的时候他累的几乎瘫软,他忘了羞耻也忘了时间,仰面躺倒在床上。
他听见陈景焕好像在旁边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他亲吻了他的指尖。
这个男人带着他推开了欲/望的大门,又在后来的一次次中不断拒绝着他。易澄几度被这种拒绝弄得崩溃,他也曾想过,假如他当晚没有做那样一场梦,是不是后来的那些纠缠不清的感情,也可以稍微轻易一些断掉。
陈景焕奉他为神,可却从不过问他的意见,比如,若神不想为神,只想做一个尘俗之中与他相伴的普通人。
又该如何?
然而那时的他对于这些仍旧懵懂,只是享受着初尝情/欲过后的片刻放空,他倒在那人的怀里,也不会知道陈景焕对着他的裸/体,痴迷地发泄过。
四月,“白鸟”主题的首秀如约而至,不同于其它品牌主打裙装高定,乔伊斯这次一改曾经的风格,做出大胆的尝试——他们的礼服款式偏向中性。男女模特统一带着白色羽毛做的假发,粉底又配上灯光,显得皮肤极白,他们的眼妆是十分夸张的银色亮片,舞台效果非常具有冲击力。
“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俞桓转着钢笔,在易澄的桌子上点了点,“怎么,陈景焕不在家,你就不好好上课了?”
不得不说,年轻的少年总是更加容易适应新的环境,易澄在别墅里住久了,不但学会了使用各种家电,甚至还学会了找佣人帮忙去买书籍杂志回来给他读。他从来不会错过任何一期时尚杂志,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对这方面有多大的兴趣,只是他不愿意错过关于陈景焕的任何消息罢了。
“啊?不是的。”
易澄回过神,又开始临摹手底下的字帖。
俞桓撑着脑袋,在一旁笑盈盈看着他:“你是不是想看‘白鸟’的直播?”
易澄写字的手一顿,最后一笔写歪了,以失败告终。从这阵子他和俞桓相处的时间来看,这个老师在他心目里实在是个好人。他对自己的愚钝从来都加以包容,又没有因为自己的病而另眼相待。
总之,或许说一说心里面的想法也没什么不可以。
“是。”他老老实实点了头。
俞桓似乎真的不打算在这方面上苛责他,拿来了平板放在他面前,真的给他打开了这场秀。
“嘘。”他对易澄眨了眨眼睛,“别让陈景焕知道我带着你开了小差。”
别墅里面的各处都有摄像头,这点屋子里坐着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然而易澄一向对陈景焕的各种决定都不反驳,而俞桓,虽然知道陈景焕的做法有很大的问题,可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可怜,他犯不上和陈景焕起冲突。
再者,说白了,陈景焕这种变态的控制欲,如果不是有易澄一步一步的纵容,也不可能继续。男孩对这种行为都没提反对意见,他一个外人就更没必要。
即使他知道这种关系是畸形的。
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非用几个客观数据就能说清楚,这是一种很繁复的东西,他连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清楚,就更不提去指点别人。
走秀的时间不短,易澄支棱着脑袋看了半天,几乎都要睡着。虽说知道这些服装大多是出自陈景焕之手,可是再好看的衣服对他的吸引力都不大,他看着看着,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看这场秀,或许只是单纯不想错过关于陈景焕东西。
就在秀场接近结束的时候,易澄却突然瞪大了眼睛——是那个叫诺曼的长发模特,现在他的一头长发被收进羽毛假发里,虽然妆容很夸张,导致他和平常看上去不太一样,但易澄还是第一眼认出他来。
其实,也不该惊讶的,毕竟他和陈景焕本来也认识,此时此刻参加他的首秀也没什么可意外。
易澄说不好自己对诺曼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羡慕还是好奇,或许二者都有。
那时的他对诺曼的态度还是如此,直到未来真正接触到他的时候,易澄才能够清清楚楚明白,原来他对诺曼更多的还可以是嫉妒。他知道自己在陈景焕的心里,地位无人可比,即便是这样,这个男人的一部分他仍旧得不到。
他喜欢他,热切的喜欢着。
而喜欢是一种神奇的药剂,它可以让一个本来心思单纯的孩子变得狡猾,它可以让一只兔子变成刺猬,它可以做很多事情,唯独不一定能打动那个被深切爱着的人。
陈景焕于他,是他为人的所有欲望和贪婪。
而他于陈景焕,则是物质世界中内心唯一一块净土。
他想要与他交/欢,想要与他尝遍人性中所有恶劣的部分。而陈景焕只希望他保持天真,永远做那个被锁在梦境之地,不可亵渎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