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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汪寻湛下意识地看向表,快8点了。
“我睡了这么久……”他揉了揉眼睛。
“嗯,”白楚点头,“我看你睡得不太安稳,就没叫你。”
汪寻湛想起先前的梦,轻轻皱眉,梦里的白楚虽然年龄小,但比他身边坐着的人还要欠揍。四下张望,周围已经没有剧组同行的车了:“他们呢?”
“他们都去酒店了,刚刚你还睡着,我就没停车……”
汪寻湛愣了几秒:“我要是一直不醒,你就准备一直开下去?”
“……”白楚轻笑,“你刚刚做梦了,我只是好奇你后面会说什么梦话……”
操……汪寻湛觉得车里氧气不够:“我说什么了?”他随手掀掉自己身上属于白楚的衣服,都他妈是这衣服害的!味儿那么勾人,怎么不弄个盘丝洞专门吃人啊!
“我忘了……”
“你……”汪寻湛用手指烦躁地在裤子上画着圈,“我问你……你小时候什么样?!”
“啊?”白楚透过后视镜看向汪寻湛,“小时候?”
“嗯,小时候……”他摇开窗户,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你小时候肯定特别欠揍吧……”
“你怎么知道?”白楚右手松开方向盘,伸向汪寻湛放在车窗前的烟盒。
汪寻湛看了看他的手指,接着将自己手里的烟递到白楚嘴边:“握好方向盘……我不想因为车祸再上报纸。”
白楚就着汪寻湛的手指抽了一口,他的嘴唇与指腹接触,干燥的纹路滑过指纹。汪寻湛夹着烟的手指有些发麻,电流顺着手臂传递,他忍不住吞咽口水。
“我都记不得我小时候什么样了……”尼古丁从白楚说话的嘴唇间逃出来,他的声音也有些飘忽。
提到小时候,免不了想起父亲。
汪寻湛有些后悔,他虽不知白楚与父亲之前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每个月几百万的债务总是因父亲而起,这问题问得有些唐突。他打着圆场道:“记不得就算了……当我没问。”
白楚没吭声,打动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下车走走吧,给你醒醒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