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这笔钱捐给福利院或者……你就不怕我用这笔钱对你……”
“捐赠需要的时间可不短,这段时间里足够流言扩散,”温长荣似乎早有准备:“而这笔基金虽然是赠予了你,但我还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获取信息的,利用这些信息可以做太多事,如果你觉得你能以此做什么,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成功,不过,会不会因此付出更大的代价,我不敢保证。”
“……”
“……”
“……您不觉得这样很卑劣吗?”
“凡事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温长荣胸膛的起伏因为时间而缓缓平和下来,回答的很是理直气壮:“何况,你觉得我今天能坐到这个位置,所做的一切都是光明磊落的吗?”
“……”
寒风自后吹来,乔幸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了白,他牙关咬得太过紧合,以至于尝到了些许甜腥味。
他的目光在面前的男人脸上一再徘徊,七年时间过去,温长荣的面貌比年少时更发成熟且有韵味,眼神中的深沉也是随着岁月增长,以至于叫人看不出其中的所以然来。
他没刻意去布局,却能随手找到一切能利用的东西,他融入了他的生活,以至于步步为营,杀人也能于无形。
乔幸嗫喏了一下,说:“……好,我和你回去。”
“……”
听到这话,男人脸上紧张的神情霎时消散了下去,温长荣一把拉过乔幸的手,与其紧紧相扣。
“嗯,我们回去,等你冷静一下就好了。”
“我会改的,昨天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我保证。”
温长荣走的很快,步子迈的很大,乔幸任由他牵着,两人坐到车上,车门很快落锁,关了个严实。
法院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乔幸兀自开了口:“先生,昨天您说事不过三……说我只给过您一次机会。”
“嗯?”温长荣皱了皱眉。
“但其实在这件事之前,我就给过您很多次机会,只是您无一例外,都像是这次一样没做到。”
“……”
“我一直很奇怪,您在业内、或是在下属方面得到的评价都是信誉很好,说到做到,从没人对您的信誉产生过不满或是诟病,可为什么……到了我的头上,却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
“……”
“是因为没把我看作一回事吗?”
温长荣的手指收紧了紧,回答:“没有这回事,何况我说过了,我以后会……”
“我知道要爬上高位肯定得有些手段,可……那些手段,我只见过您在敌人或者是做错了事的人身上用。”
“……”
“我是您的敌人吗?或者,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乔……”
“我的确没办法反抗你,我什么都不是,你说不想离婚,我就只能一辈子和你过下去。”乔幸扭头看向窗外,长长地呼了口气:“只是以后……您也别怪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