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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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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虽是在笑,可林遥嘴角抽搐,嘴唇阖了又启,在林趯看来分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没有。”这下林遥是真的慌了。

“那你为什么总盯着我的脚踝看?”看的林趯想把脚往床底下缩。

因为心里在意,所以林遥的眼睛总不自觉往林趯脚踝上瞟,结果还是被自己的眼睛给出卖了。

“我……我是……”

面对林趯,林遥实在没法撒谎。

“是这个病房吗?”外头有人莽撞进来,见到林遥咧嘴露牙,“林遥!”

林趯被陡然一声叫,吓的颤了肩膀。

虽然感激他的不合时宜给自己解了围,可看林趯被他吓着,林遥也没对他客气,“这是医院!你别这么咋咋呼呼的!”

“哦哦哦,不好意思。”备胎学长看一眼床边坐着的林趯,十分不会说话,“原来是你哥生病了啊,我还以为是你生病了呢,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

“啧。”林遥真觉的他欠揍,“什么叫不是我就好?我哥生病那也不行!”

“哦,对对对,是我不会说话。你们别在意啊。”

林趯在意的不是这个,他看着面前没什么印象的人问,“你认识我?”

不然怎么知道自己是林遥的哥哥,自己分明没见过面前人。

“我们见过的啊,见过两次。”

怕说见一次的分量不够重要,还特地伸手比了个“二”走到林趯面前晃。

“那年暑假,我陪林遥逛那家咖啡馆,我们遇上过一次。还有你送林遥开学,我们又见过一次面。你不记得了?”

林趯面上有些窘,他确实不记得了,正想开口致歉自己记忆丧失,对于面前人真就一点印象都没有的时候,对方却赶在他前面说,“就那次开学你们家有个看起来很凶的司机。就眉毛是那样的。”备胎学长两手食指在自己的淡眉上比划着往额角斜飞上去,“哦,对了,长的有点像那个口碑不怎么好的明星,叫什么来着。”

“眉毛那样的?”林趯有点想不来了。

林遥却突然记起自己开学那天的事情了,开学那天林趯头一次和自己赌气,为的宁非。

怕再说下去林趯会来向自己追问,林遥猛的从沙发上弹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好了好了,我们别在这儿等姑父了,不如到车里等吧,省的姑父来回跑。”

“嗯。”

只要提到家人相关的,林趯就自动忽略其他,林遥说别让冷铭来回跑,他就不想让自己的父亲为自己操心的累着了,他现在想做个令父母省心的儿子,立马从床上起了身,催促着林遥一起下楼。

将将又躲过一次,林遥长呼一口气为自己庆幸。可坐在车里看着冷铭匆匆从医院大厅里跑来时,她却听到了林趯的叹气。

“别想了,只要你好,姑姑和姑父就知足了。”她以为林趯是看着冷铭不如从前稳健的步伐而叹气。

“不是的。”林趯看着向他们跑来的冷铭,“我只是奇怪,明明要做一个听话儿子的决定是件好事,可为什么我心里……心里……”

却堵的慌。

林遥知道为什么,她也心里堵的慌,之所以堵心,是因为违背,违背了心的本意。

宁非又喝酒了,昨天的宿醉还没醒,今天的酒就又喝上了。他原本想去水鑫的酒吧来两杯,想倾诉,想有人说话,哪怕水鑫和江泽忙的没空理他,就这么呆在酒吧里也好,呆在吵闹的环境里,让他头疼的想不起一丁点和林趯有关的事。

六年里他头一次不想回家,不想回那个满是过去记忆的公寓,他和林趯一起大闹过的沙发,一起睡过的床,所有的所有,那个家里目光触及到的所有,都能撕裂他。

可水鑫不同意他来酒吧,因为宁非现在不仅仅是宁非这么简单了,他是公众人物了,不再属于自己,去酒吧是个危险的举动,会让他的风评更差,水鑫勒令他回家。

就这样,在这个需要热闹来打扰,来让他分心的夜晚,宁非只能买两罐啤酒拎回家,摇摇晃晃,成了个可怜的酒鬼。

“回来了。”

在楼下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宁宴很少亲自上门。

估计又是来劝说自己接受和凌云的婚事。

“你也不必这么热心,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的钻牛角尖,我对婚姻的看法不是你简单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不是为这个。现在,凌云对你的看法变了,你的一些行为让她觉得哪怕是名义婚姻也很危险。大家族的人最想表面要掩饰的漂亮,可惜你……”

“我?”宁非挑眉看着他,“我怎么了?”

他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带走林趯算什么过分的事,本来林趯就该是他的。

本来,就该是!

“为什么掳走林家的小子?”

宁非的表情更加不好,他不喜欢宁宴用“掳”这个字眼。

“不认识的才叫掳,我和他本来就认识!我们本来是情投意合的!”

“本来”两个字被咬的很重,是特意强调。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喝酒?”

让口里的情投意合变的可笑,看着分明就是自作多情。

“因为,因为……”宁非哑口无言,白天林趯说的那句“过去了”再一次证明他被抛弃了。

手里拎着的酒掉在地上破裂了,酒沫儿嗞啦往外冒,像宁非心里喷涌的悲哀。

“世事总难如愿。”宁宴一改往常,突然变的体贴起来,真就好像他们是亲密的兄弟,甚至于拍起了宁非的肩,“这是庸人劝慰自己的话,姓宁的才不会露出你现在这样的可怜神色。”

“那我还能怎么办?他都那样说了,那我还能怎么办?”

“别人下了决心可你又不想的事,只有逼他改变。”

“我不想,我不想逼他的。”宁非晃着脑袋,是想摇头可他醉了,变成没有主心的晃着脑袋。

“你现在是不想。”

手里突然被塞了个沉冷的东西,摊开,掌心里散着冷冷的光,宁宴往他手里塞了只手表,是宁非总想找回的那只表。

薛老大倒了,到处躲,宁非总也找不到。薛老大爷不敢往上贴,因为宁非太出名了,被骂的太出名了,怕贴上了暴露了自己。

“不过你可以先试试。试了要是如你愿,你就会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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