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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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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风哈哈大笑,毫无悔过之意:“是那小子傻,我叫他喊你一声师娘,谁知他当着爹娘的面也这么喊。”

纪檀音瞪着他,两颊肌肉紧紧绷着。

谢无风抚弄着他的头发:“怎么了?我若真是他师父,喊你师娘不是应当的?”

纪檀音没笑,神情有点古怪,他问:“你心里是不是把我当成姑娘?”

光线昏暗,谢无风没注意到他捏紧的拳头,和落寞抖动的睫毛,简单地哄了一句:“说哪里话,你就是你。”

那我是最好的吗,纪檀音想问他,但说不出口。他本是个直来直去、坦诚果敢的性格,在谢无风面前却变得优柔寡断了。

最终他换了个问题:“黄伯伯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谢无风的剑眉不易察觉地一颤。黄筹确实留下了一些信息,但只是主观猜测,还未有确凿的证据。纪檀音沉不住气,又爱胡思乱想,一旦告诉他,只会平添烦恼。

“他叮嘱我好生照顾你。”谢无风道。

纪檀音不知信了没有,黑亮的眼珠子盯了他一会,随即阖上眼皮,从鼻子里发出小猫一般的哼声。

谢无风觉得他骄矜得可爱,忍不住凑过去吻他,微凉的右手从领口伸进去,抚摸紧实滑嫩的肌肤。

“你干什么,”纪檀音马上缩成一团,底气不足地瞪着他,“昨天才弄过,二师兄说了……”

谢无风听见“二师兄”三个字就头疼,哄道:“好好好,不弄,我们换个玩法,嗯?”

月光将末尾的鼻音酝酿出几分暧昧,纪檀音将信将疑地盯着他,身体却渐渐放松下来。对于床笫之事他一窍不通,和所有毛头小子一样,有着难为情的好奇与期待。

谢无风露出得逞的坏笑,手底下稍一用力,纪檀音领口的扣子便松开了,从白纱的里衣中剥出一片莹润的肩膀,像白糖桂花糕一样。他发出一声短促的赞叹,低头亲吻。

纪檀音将脑袋埋在谢无风颈窝里,两手揪着他的衣领,因为肩膀的痒和热微微发抖。一股热流向小腹涌过去,他猛然醒悟,张口要骂谢无风骗子,忽然,那只微凉而粗糙的大手沿着肩胛骨一路往下去了。

常年练武的人都有一副好身体,肌肉匀称而柔韧,在噌噌拔节的少年身上,又多了一分修长之美。

谢无风两指按在纪檀音的腰窝上,有些粗暴地摩挲着,他感到欲望勃发,忍不住把纪檀音搂得近了些,让他紧贴着自己的下|身,同时在他耳边低沉地叫:“阿音……”

纪檀音干咽着唾沫,睫毛上沾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迷迷糊糊地往谢无风怀里拱,突然,身体变得僵硬了。

谢无风摸到了他臀上的肉,稍微用力揉掐着,那里不够丰满,却非常紧实,引诱和蚕食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纪檀音难耐地扭动,在谢无风的手指试探着往幽深处戳刺时,他猛地睁大眼,一掌拍在对方胸口:“你干什么!”

谢无风未及防备,被掌风推得直往外滑,用足尖勾住栏杆才勉强没掉下去。

锦被横亘在两人中间,皱巴巴地堆成一团。纪檀音右手握拳将衣衫拢紧,指缝间凸出一截白色的衣料。

“阿音,”谢无风稳了稳情绪,试探着拍他的肩膀,被纪檀音头一偏躲开了,他一半迷惑,一半懊恼地安慰,“你不喜欢,就不弄了,别生气好不好?”

纪檀音消沉地垂着脑袋,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明明胸腔里积蓄着愤怒和难过,却像一堆燃尽的木柴一样,只闪着红光,跳不出一簇明火。尤其是在谢无风关切,或许还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注视下,更觉得别扭和难堪。

可他到底在介怀什么呢?

“我回隔壁睡。”良久,纪檀音跳下床,赤着脚离开了房间。

谢无风没拦他,在纪檀音离开之后,他将手臂垫在脖子下面,转头看了一会月亮。

本想等着天亮后纪檀音情绪好转,再说几句好话哄他,谁知太阳还没出来,府里就喧哗四起,吵吵嚷嚷。谢无风披了件外袍,叫住路过的小厮,平淡地问:“是哪个门派出事了?”

“是紫松会,听说昨儿下午和西番教恶徒好一场血战!纪——”小厮伶俐,知道主子曾与纪恒交好,连忙改口,“那个大魔头把沈沛大侠尸身砍成好几块,妻子儿女也没放过,好没人性!”

谢无风点点头,他早就料到遭难的不会止于洗砚山庄和恒山派,因此尽管遗憾,却不至于震惊。“原来沈沛躲在紫松会。”沉吟片刻,他又问:“会长胡寒如何了?”

“听说受了点伤,命倒是保住了。”

谢无风谢过他,挥手让他走,小厮满脸惊惧之色,欲言又止。

谢无风了然地笑了笑:“怕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真要冲着雄图镖局来,怕也没用。”

小厮听了,双膝一屈跪在他面前,揪着他的裤脚哀求:“我知道谢公子武功极高!若西番教真的来了,求公子护我一条贱命,我上有老下有小,还不能死……”说着竟然淌下眼泪。

谢无风垂眸俯视他,忽而忆起小时候脆弱如蝼蚁的自己。他心中哀戚,轻声道:“你求我没用,我也有要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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