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斯顿检查还是你检查?”艾文毫不客气地说道。
好在理查德并没有坚持,他未使力道,任艾文虚虚握着骨节分明的手腕,好像只是玩味地戏弄了一下眼前的人而已。
他垂下眼帘:“羡慕温斯顿。”
艾文斜睨他一眼,将那只不安分的手甩到一边。
“陛下知道我不会暗中计划刺杀他,”理查德说道,“他既没有出面替我解释,也没有将我关进地牢里审问,这本身就是一种信任。”
“我几乎从出生起就跟在陛边,即使我来自南境,也并不会改变这个事实。”理查德知晓艾文的担忧,“陛下待我如亲子,我幼时同几位王子平起平坐,甚至连马术和军政都是陛下亲自教导我的。我既不会有心刺杀他,也不屑于用卑鄙的手段致任何人于死地。”
“话虽如此,可如果没有证据,无法证明你的无辜,”艾文说道,“王城并不安全,还是小心为好。”
“之所以提出几天宽裕的时间,不过是引背后的人露出马脚。”理查德平静地说道,“如果对方想加害我,一定不止这些简单的手段。”
“所以这只是你和陛下演的一场戏?”艾文狐疑地问道。
理查德说:“可以这么说,毕竟陛下也在怀疑幕后之人会不会在这群骑士中间。”
艾文了然。背后的敌人非常聪明,但也足够愚蠢。他错就错在将替罪羊选成了理查德,殊不知这位公爵是整个王城最不可能陷害国王的人。
“我担心你来自的南境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王宫。对你心有不满的贵族会借机向陛下弹劾你,影响你的声誉。”
“之前没有坦白身份,不过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理查德说道,“我的双亲来自南境,我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我既没有对不起陛下,也没有对不起王城百姓。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便可以了。”
艾文不禁侧目去看理查德,对方神情明亮,确实是毫不介怀的样子。
“陛下信任你,我也一样。”他忍不住道。
理查德在他脸上打转了一圈,饶有兴趣地开口道:“陛下算是我的教父,你以什么身份?”
“………”
艾文知道理查德又想占口舌便宜。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像一块雕塑一样装聋作哑。
好在温斯顿医疗官来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