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我会用口红的吗!”
法安一脸震撼,“明明你亲我的时候都能看出来我口红掉了!”
“是啊。”安德烈坦然道,“我知道你会用口红,但是唇膏你也会用吗?”
“有哪个会用口红的omega不用唇膏啊!”
小未婚妻叫了起来,上将大人却一副“这有什么逻辑关系”的表情,高冷的俊脸像个石头。
“好吧好吧……”法安没办法地说,“我来和你解释!唇膏是用来给唇妆打底用的,它的主要功能是滋润和保湿。”
“用了它之后再涂口红更容易涂开,不过现在除了基础款的保湿唇膏还有很多有颜色的唇膏啦!它们的上色度和唇彩差不多——南白应该想要的是这种吧?——只是外型长得和口红更像。我平时更喜欢用唇膏啦,虽然掉色比较快,但是涂起来很轻松!……”
“……安德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上将大人从难得的神游中回神,微微颔首,简练道。
“在听。”
“那你听懂了吗?”
“差不多吧。”
法安点点头,“那你讲讲,唇膏和口红有什么区别。”
安德烈:……
上将大人沉吟片刻,抬手看了看终端,自然地打开了房门。
“时间不早了,不是要散步?该出发了。”
他刚往外走出一步,下一刻,房间大门又“呯”的关上了。
安德烈回头,看见小未婚妻高高撅起的嘴巴。
“……”
“别闹,宝宝。”安德烈的眼神转成无奈,投降道,“饶了我吧。”
“我每次讲这个你都不听。”
法安上前吊在他身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啦!”
“说什么呢?”
安德烈扶住他的腰,低头和小未婚妻脸对脸,终于诚实地说。
“我只是听不懂。
”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懂呢!”法安立刻反驳,“你要用心去……”
安德烈太阳穴一跳,捏着法安的下巴给了他一个深深的热吻。
吻毕,上将大人问。
“去散步,嗯?”
“啊?噢,好……”小未婚妻晕晕乎乎。
半个小时过去,两个人终于踏出了玄关。房门在身后带上,安德烈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一直到踏着夜色被安德烈牵着走完一圈了,法安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唇膏的话题。
这时候也顾不得奇怪了,法安赶忙给南白发去了几个他常用的唇膏店铺的链接,还不忘用小脑袋撞了撞安德烈的肩膀。
“都是你,南白肯定等着急了!哎,我和他道个歉吧。”
……刚刚滔滔不绝了半天唇膏和口红的人是谁啊?
安德烈保持沉默,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果然不一会儿,小未婚妻baba的小嘴就只剩下喘气的份了。
法安用终端回复着南白,脚下无意识地跟着安德烈抬腿,被这个步散得气喘吁吁。
海茵夜间宽敞坦荡的大路上除了他们还有不少人在散步,在联谊中认识的alpha和omega成双成对,在周遭树林的荫庇下凑着脑袋低声轻语。
清冷的月光温柔地拢着这一方天地,浮动着暧昧气息的路上所有人的脚步都不紧不慢,好像快一点就会惊走了时间。
只有安德烈和法安,活像是在竞走。
“安德烈、你……你走太快啦!”法安呼呼喘气,脸颊红了一些。
他不再是挽着上将大人的胳膊,而是整个人靠过去,开始手脚并用往对方身上爬。
法安大约是想爬到安德烈背上的,但安德烈一转身,就把小未婚妻抱了个满怀。
月光映照在彼此脸上,安德烈低头含笑看着法安,黑色的眼睛衬着月光,像淌着一汪泉。他用一只手勾了一下法安的鼻子,低低道。
“和我在一起,还只顾玩终端,嗯?”
法安一怔,脸上的红晕扩散了,转成一种甜蜜的绯红。他攀住上将大人的肩膀,踮起脚将柔软的脸颊贴上安德烈的脖颈,好容易就认错。
“……是我不对呀,那我亲你一下赔罪好不好?”
虽然问着“好不好”,实际上他的目光水光波动,嘴巴已经凑了过来。
安德烈忍不住笑了笑,他正要吻下去,终端的特殊提示一响,光屏自动投了出来。
发来消息的是军部下属,安德烈的亲卫。安格利亚的事情一出,萧兰名为退学实际上被转移到了安德烈的手里。经过彻查,这个omega身上的确没有什么更深的阴谋,危险等级很低。
但毕竟还是有危险的,危险就危险他对自身行为的无知。萧兰性格里的逐利性倒没被上将放在眼里,从根本上来说,逐利性是人类的本质,这一点在商人和政客的身上尤为明显,但毫无疑问,它并不适合军队。
为了照顾小舅子的情绪,也为好好磨一磨这个眼界低浅的omega的性子,即使清楚明白对方进入海茵的动机,安德烈就势用了他们的理由,亲自接手了这个欧尔心仪的omega,对他进行了两人口口声声说的想要和alpha平等的训练。
当然——说是平等,较于alpha的军事训练,对萧兰的进行的不过可称为“管束”。而虽然是亲手接管,其实是归于亲卫的手下,上将会定时接收到关于萧兰情况汇报。
负责萧兰的亲卫传来了对方这阵子的训练情况,还有身体和心理素质的测评表,并标注了萧兰的持续逃跑倾向和他已经进行过一次的失败尝试。
安德烈挑了挑眉头,在亲卫询问是否继续训练的时候回复了一个“是”。刚刚发送,一只小手已经重重盖了在了他的终端上。
“安德烈。”撅着嘴巴被冷落许久的法安磨了磨牙,盯着他的上将,微笑道,“你刚刚说我什么来着?”
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