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从书中抬头,停下了翻页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法安。
其实这件事他知道的比法安想象的要早的多,早在他查到奥昂格家族的时候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那时为了卖个好,更进一步摆脱安格利亚所作所为可能有的嫌疑,奥昂格家那边也提出了法安在其中起的作用,对上将表达了感谢。
安德烈相信未婚妻的判断,也了解奥昂格将军的人品,如果安格利亚不是奥昂格家的孩子,这件事没那么容易摆平。
“还学会瞒事情了。”安德烈刻意压低声音,“学坏了。”
“噫!”
法安立刻坐了起来,他把肚子上安德烈的手放了回去,翻身拱进了上将大人的怀里,趴在了安德烈的身上。
“我没有学坏!”他的手攥着安德烈的睡衣领口,睫毛扑闪扑闪的,“我就是觉得告诉你……嗯,在那个时候不太合适。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对不对?”
安德烈当然知道。
“我不懂。”但他偏要唱反调。
“你不信任我吗?”
法安惊呆了。
“你怎么、怎么能说这么严重的话呢!”他手忙脚乱地凑近了心上人,睁大眼睛和安德烈对视,“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领口都被着急的小未婚妻拧巴皱了,安德烈终于忍不住笑起来,黑色的眼睛漾开一片柔软的涟漪。
法安可算明白上将是在逗自己。
“嘤!”他一脑袋捶上安德烈的胸口,发动头锤攻击,“你怎么这样啊!”
“我都要吓死了……”法安咕哝着抱怨。
他低头的时候颈后已经愈合的咬痕就露出来,是安德烈牙尖的形状。对着未婚妻总是会克制不住恶劣因子的上将大人在这一刻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拿开书,抬手抚上法安的后颈,温柔地摩挲了一下。
因为他的动作,得到了暂时标记的omega轻轻哆嗦了一下。
法安这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一下子撑起上半身。
“你咬了我?”
他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吃惊地叫起来,“你咬我了!”
“是的。”安德烈被他迟钝的反应逗笑,双手捧住他的腰轻轻摇了一下,“未经同意擅自咬了你,对不起。”
“我同意了!”
法安马上说。
他骑在上将大人精壮的腰上,随着安德烈的动作身体往两边晃了晃,整个人还陷在突如其来的惊喜里。
“我这还是第一次被咬呢……”他自言自语。
安德烈一挑眉毛,“你还想被谁咬?”
“我要拍照片!”法安一挥胳膊!
“……”
安德烈担任了这个摄像的工作。
法安转身背对着他,头发全部拢到一边,彻底把整个颈后露出来。
清晰的咬痕烙印在他后脖颈上,一对尖利的犬牙透着蛮悍的凶气。
安德烈把用来拍照片的终端还给了法安,小未婚妻将终端戴回手腕上,点开照片一看,立刻“哇”了一声。
法安爱不释手地把照片放大,眼睛亮亮地看看照片,又看看上将。
“你好酷噢!”
稳重的上将大人压了压嘴边的笑容,轻描淡写道,“只是暂时标记而已。”
“一个暂时标记!”法安扑到了安德烈的怀里,“嘿嘿!”
他现在是一个成熟的o了!
突破性的进展!
感谢魅惑暗香!
……咦,不对。
“你之前说一直喜欢。”法安环着安德烈的脖颈,“你不讨厌绵绵兽的乳汁吗?”
安德烈在这一刻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
“比起你这次来的时候身上的香味,我觉得也许绵绵兽的乳汁比较好。”
上将大人一板一眼地讲出“绵绵兽的乳汁”这几个字,逗得法安愉快地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法安道,“如果你早点标记我,我就不会误会啦!”
解决完这件事,他在安德烈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骨碌碌从安德烈身上滚下来背对他躺的远远的。
法安忙着给照片编辑文字来发给亲朋好友,力求自然中透着高调,委婉中显出炫耀,头也不回地朝着上将大人挥挥手。
“你快看书吧,不要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