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迷了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不过每批进来的人，总有那么几个胆大的，可当看护的壮汉们把一具又一具探险的发臭尸体搬回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就彻底打消逃出去的念头了。

山中偶尔还有落石，隔半个月一个月的，说不定之前辛苦查探到的，能走的路就不能走了。

而且就算是看护的壮汉，也不一定对洞窟里的路全都熟识。

这可不是假话，要不是查探地形已经是小五作为暗卫的本能反应，并且是刚来的时候就动身去做了。

那等接下来的苦工开始，哪怕是小五也不一定再有心力去条条试看了。

…………

冬月已过，狭窄的洞口出处有些野长的腊梅树都开了花。

四爷坐在旁边的一块还算平整的碎石上，小心翼翼的把信纸从卷筒中抽出，并把卷纸摊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上面写的还是苏培盛记录的一些关于楚娴的事情。

可是这回四爷看的没有上次那么欢喜了。

而是越看越冒火，直想把那蠢兔子从家里拎过来好好打一顿！

什么叫与替身小六配合默契？

什么叫进宫在皇阿玛面前跪了两个时辰，只为了给五格求旨？

什么叫进了销魂窟，还与老鸨相谈甚欢？！

什么叫孤身折返，单独谈话，意气相投，改日还要和老鸨相约合谋，共筹大计？！！

蠢兔子做的这些事情是想活活把他气死，然后和那个劳什子坊主双宿双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