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摇摇头:“儿臣一人即可。”
“当真?”康熙有些惊讶于四阿哥的大话。
“当真。”四爷回答的认真。
康熙又笑笑:“既如此,那你就独自去吧。”
四爷领命,转身就要走。
“不必急于这一时,过完生辰再走也不迟。”康熙淡淡道。
楚娴真是发现了,每逢四爷的生辰,总是要有这样那样的事。
不过她倒是没想阻拦。
除了担心四爷走之后,她要消耗的生命值。
其他的,她知道,四爷都会办的很好。
“佟佳氏还在的时候,时常跟朕讲起你,说你待人待己都颇为严苛,凡是交给你的事,无论大小,你都不愿意让它出一点差错。
这点,朕很欣赏。
只不过,你若什么事都接下,什么事都不推诿,那你若成了一代贤王,岂不是要把自己累死?”
康熙这话说的直接,听着也挺暖心。
可是楚娴知道,这话的背后都是想让四爷表达一下自己的忠心。
为国者,肝脑涂地;为家者,尽心尽力。
心不心疼是一回事,需不需要有人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天下人都想贪图安逸,那百年后、千年后,又有谁能幸免于难?
圣人云,居安思危,就是如此。
四爷一字一句的把她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身为臣子,若不能为国分忧,为民分担。
那并非享逸,而是无能。”
四爷句句铿锵有力。
楚娴震惊之余,又有些酸胀之感。
小七在她意识里张大了嘴巴:“老大,他怎么跟你想的一模一样?”
楚娴无声笑笑。
因为四爷,就是这么的一个人啊。
康熙听了,背手在陵墓旁走了两步。
随后,拍拍四爷的肩膀。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什么也没说。
他走的那时候,潭柘寺天边红云出岫,一派澄明。
他喊来住持,大笔一挥,把那“潭柘寺”三字,由此改成了“岫云寺”。
楚娴是跟四爷回程的时候,才听到这个消息的。
那时候他们刚拜完孝懿仁皇后不久。
四爷首次没跟震寰大师手谈。
他们来的匆匆,回去的也匆匆。
楚娴本来以为他们会在潭柘寺待上一天一夜,次日返回。
哪曾想,事事皆有变数。
四爷在车上问她:“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楚娴摇摇头,关于四爷的决定,她从不多嘴。
弘晖捧着四爷一直拿着读的书,翻来覆去的掀,也不知道究竟认识几个字。
荣欣搂着楚娴的脖子问,“阿玛要离开我们吗?”
楚娴摇摇头:“不是,你阿玛只是去打老虎罢了。”
“老虎?”
荣欣还没见过老虎,所以对这个名词有些疑问。
“嗯,打完老虎,就又回来了。”楚娴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