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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俊青年眸底有一丝寒光闪过。

是他低估了形式的复杂程度，低估了人心狠毒。

原以为把身手极好的两个暗卫派到黔州，就足以保护星辉。却不想，星辉和两名暗卫竟都险些丧命。

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已安排人再抓紧物色暗卫人选，以后的训练会更加严格。

楚娴抬手，捂住他正在给自己擦拭眼角那一点点湿润的大手，声音哽咽：“娴儿谢过爷对大哥的救命之恩。”

若没有四爷派人暗中保护，纵她有小七帮忙，也救不了大哥。

“你若谢爷，便好好养着，别乱想。”他回握住女人柔软的素手：“乖乖养好身体，等爷凯旋。”

楚娴忍住眼泪，侧脸贴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点点头。

见她这么乖，四爷心下稍定，拿瓷勺舀了水喂到她唇边。

他一勺勺慢慢喂着，楚娴一勺勺慢慢喝着。

那水似乎很甜，连带着空气中流淌着一股甜甜的气息。

……

“主子，九格格和图雅来了，正在门口，想进来瞧瞧福晋。”蓝嬷嬷瞧见青儿在门口，便过去，片刻后低着头掂着脚尖走回来，轻声回话。

“让她们进来吧。”

“福晋已经睡下了，让她们改日再来。”

两个人同时开口，却说了完全不同的话。

蓝嬷嬷看了楚娴一眼，有些心虚地又看向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