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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生走后，何诺回到荣臻的病床边。看着荣臻苍白的脸色，他心里一阵一阵地疼。

荣臻的嘴唇很干，甚至已经起皮了。

何诺拿棉签蘸了水，在他唇间点开，一点一点滋润。覆上去的水很快就干了，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效果。

何诺皱着眉，心里愈发觉得委屈。鼻子酸了，眼睛也有些发热，喉咙里像堵了块儿大石头，难受极了。

他终于没忍住，扔了手里的棉签，俯身吻住了荣臻的唇。怕吵醒荣臻，他的动作不敢太大，但是又舍不得离开。于是就这样轻轻浅浅地吻着，虽然他强忍着不想哭，但眼泪还是流下来了。

他就在想，他到底是走了什么运，能让荣臻这样对他。

片刻之后，荣臻终于被他弄醒了。

这样又哭又亲的，不醒才怪呢！

感觉到荣臻动了，他回神起身。

荣臻怔愣地看着他，似乎还没太回过神来。

何诺跟他对，也愣了一下。

说实话，荣臻现在的样子有些……难以言喻。

眼睛周围包括脸颊上，星星点点的都是何诺的眼泪。嘴唇亮晶晶的，红透了。

眼泪和口水，都是他的，何诺瞬间觉得莫名的羞耻。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荣臻，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放起了电影。

“你怎么了？”

荣臻看着何诺哭得有些红的眼睛，还有微微泛红的脸颊，实在不解。

“那个……你嘴唇太干了，都起皮了，我帮你润润。”

这话说完，何诺简直想咬舌自尽，什么烂理由？

“眼睛怎么了？”荣臻皱眉。

何诺摇头：“没事没事，可能太累了，眼睛有点疼。你脸上脏东西，我帮你擦擦。”

说完，他起身去拿湿纸巾。而荣臻却先他一步，拿过了床头的小镜子。

他想去阻止的，还是没来得及。

“效果还不错。”荣臻说。

“什么？”何诺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