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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安静了很久，荣臻一直拥着何诺，似乎很有耐性，在等着他的回答。

“荣哥，我觉得有些话，我们该提前说清楚的。”何诺终于开口。

他转过身，面对着荣臻，鼓起勇气看着荣臻的眼睛。

荣臻回他：“你想说什么？”

何诺说：“我想红，想让你帮我。这个作为，我们在一起的条件。”

从他提出要跟荣臻在一起到今天，他一直在想，他应该把自己处于什么位置上。

他也谈过恋爱，知道两个人恋爱，关系应该是对等的。但是显然，他和荣臻并不是。

在他之前，荣臻有过别的小男朋友，或者说伴儿。而在他之后，一定也会有。而什么时候有，并不取决于他。

也许就像对乔彬一样，荣臻哪天突然就通知他一声，不用他陪着了，自己找到更合适的伴儿了。

这种关系，本来就是不对等的，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以荣臻的男朋友自处，那么以后别扭的时候会很多很多，有时候他能自己把自己绕进一个圈子里，出不来。

既然这样，那不如简单一点。这种利益的关系，简单直白。就像荣臻之前说的，各取所需。

抱着这种心态，至少他心里会好过很多。有什么不能忍的，想想这种关系就过去了。

“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其实是为了这个吗？”荣臻的声音很淡，刚才语气中的温柔似乎消失不见了，“诺诺，你变了。你明明，最讨厌这种关系。”

“我没变，只是以前我不需要靠这种关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何诺说，“你这么大方，可以给乔彬，为任何一个和你在一起的人铺路，为什么不能给我？我会比乔彬听话很多。”

荣臻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指腹轻捻着何诺的耳垂，自言自语似地：“是吗？”

何诺动了动身体，靠近他，微微仰头，吻在了他的唇边：“我不走了。”

荣臻的喉结轻轻滚动，静默了几秒之后，他忽然抬手扳着何诺的肩膀，把他推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这是两人第一次接吻。

何诺记得很清楚，两年前那一晚，他们没有接吻。

荣臻的吻细腻缠绵，从唇到眉眼，再从眉眼到脖颈，到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