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黄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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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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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他一眼,微微皱眉,“你这样专宠一个男人,说到底,还是后宫人少,除了沈氏,其余几人都是从王府带进来的,自然没有新鲜感,上回选秀,你又执意只留下沈氏,更是惯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傅徇听着,心中冷笑,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了,选秀一次不成,这是要来第二次了吗。

果然,太后缓缓道,“后宫充盈,皇帝才能子嗣繁盛,哀家内弟的庶女,刚刚及笄,不如就让她进宫伺候皇帝吧。”

如此精细的谋划,只为送一个侄女进宫,傅徇怎能不答应,当下站起身谢道:“多谢母后为儿子着想,母后的娘家人自然是极好的,一切但凭母后安排。”

太后对傅徇的态度很是满意,当下就定了三日后送周意心进宫,母子俩又说了些别的话,傅徇还陪着太后用了晚膳才回承光殿。

独自回到承光殿,他的脸色沉下来,后宫中太后的人还没找出来,如今又要明目张胆安排一个进来了吗,傅徇冷笑,送进来也好,后宫吃人的手段太后未必不知道,既然她都不疼她这个侄女,傅徇自然乐的成全。

面前堆着小山似得奏折,傅徇一个也不想看,一旁的烛火被风吹的忽明忽暗,灯火摇曳间,他想起沈之秋,不知道他此时正在做什么,或许又一个人坐在窗边下棋,又或许在翻看他那些医书,沈之秋气质总是沉静的,偶尔和傅徇待在一起,即便是两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傅徇抬头看着他,心里也觉得宁静。

想的正出神,金福躬身进来禀报他,“陛下,柳贵人送了燕窝百合粥来。”

傅徇脑海中沈之秋的影子被金福的话打破,他烦躁地一挥手,“不吃,让她回去。”

“是。”看出傅徇心情不佳,金福忙退下了。

次日早朝,收到急报,河西突发水灾,灾情蔓延两三个城镇,受灾人数数以万计,傅徇急急看完折子,眉头几乎拧在一起,自他登基,这是第一次发生这么大的灾情,他立即道:“当务之急是先赈灾,打开国库,拨款河西,户部尚书和太常寺卿主理此事,河西知州和一干知府县衙协理,务必将灾情第一时间控制下来,安抚民心,以免引发暴乱。”

“臣领命!”被点到名字的官员忙跪着接旨。

接着朝堂上就这次水灾的赈灾措施展开了一系列讨论,下朝的时候,已经巳时了,傅徇顾不上午膳,叫金福将睿王傅宸叫进宫来。

看着这位半年多不露面的弟弟,傅徇颇为无奈,“朕叫你来,是不是又扰了你的清净?”

睿王忙笑道:“不敢不敢,只是不知皇兄这么急招臣弟,所为何事?”

傅徇面色凝重,将河西水灾一事细细与他说了,睿王一年有半数时间称病不上朝,故而并不知道此事,此时听完傅徇的话,便道:“皇兄既已安排人前去赈灾,又叫臣弟来作甚,赈灾这种苦差事,我可不想去。”

傅徇道:“朕每年都给河西拨款修筑堤坝,往年汛期从未有事,今年汛期水并不算大,何以突然冲垮了堤坝,朕想让你微服去河西查一查其中的猫腻。”

睿王满脸为难,抓着脑袋推三阻四,“皇兄你是知道我的,吃喝玩乐我最在行,公事却一事无成,派我去怕是会坏事。”

傅徇一笑,“你的本事朕知道,你不愿理会朝政朕也知道,但是此事唯有你去,朕才放心,京中能用之人不多,其他人在此时候贸然出京多少会引起注意,你是随性惯了的,没人会去留意你的行踪,你只管出去玩一圈,顺便帮朕把差事办了。”

傅徇这样说了,睿王不好再推辞,只能应下来,两人在御书房讨论良久,睿王才悄悄出宫,在户部尚书和太常寺卿出京不久后,也随之出京,此乃后话。

水灾之事忙了几日,河西每天都快马送奏折进京,向傅徇汇报灾情,傅徇也将自己关在御书房处理公事,谁都不见,他原是想去甘泉宫找沈之秋的,但是一忙起来,竟然就忘了时间。

这日下午,终于能有片刻的安歇,金福为他奉上安神茶后,回禀这几日后宫的情况,“工部尚书周渊大人的庶女,周昭仪娘娘前日已经进宫了,皇后娘娘将她安排在毓秀宫。”

傅徇这才想起来此事,昭仪的位份是那日在太后那里应下的,既然进宫了,面子上还得过得去,去看看也是应该的,于是他道,“知道了,今晚就去毓秀宫吧。”

毓秀宫雕栏玉砌,布置的很华丽,傅徇去时,周意心携着毓秀宫一干宫女太监在院子里跪了一片,傅徇抬眼看去,周意心虽然刚及笄,但是身段很好,和周渊长的并不像,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因为紧张,她话很少,从傅徇进门到快要就寝,她和傅徇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傅徇也不再理她,独自上床歇息,周意心愣了愣,一言不发钻进了另一个被窝。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傅徇便去了甘泉宫,沈之秋刚刚起床,穿着中衣散着一头黑发,正站在铜镜前由沉香为他穿衣束发。傅徇命沉香等人退下,走上前去亲自为沈之秋束发,沈之秋发间散发的淡淡兰花清香和衣服上的墨香混在一起,只教傅徇心神荡漾,这么久没见,他实在想念的紧,于是凑过去用力闻了闻。沈之秋红着脸别过头,还没开口说话,傅徇先道:“朕没碰她。”

沈之秋先是一愣,随后嗤笑出声,傅徇的样子实在太过可爱,他自然是知道傅徇不会碰她,不为别的,就为着她是太后的人,他也会敬而远之。沈之秋的笑更是勾的傅徇心乱如麻,想起那晚的美好,傅徇心中微荡,他含住沈之秋的唇,在他唇上辗转厮磨,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含糊道:“你敢笑朕?”

沈之秋清早起来,就撞上这么火热的人,被他吻得一下软了半边,忙推着他闪躲道:“你小心昭仪娘娘去太后面前告你一状。”

“要告便告吧。”傅徇说着,吻一路向下,留恋在沈之秋的脖颈锁骨,一手抱着沈之秋,一手在他腰间轻抚,动情道,“昨日朕要防着人钻朕的被窝,一宿没睡好,今日又早起上朝,现在困得很,韫玉陪我歇个回笼觉吧。”

沈之秋被他撩的气息也粗重起来,这么多日的思念之情被勾起来就难抑制,他双手虚扶着傅徇的肩膀,被傅徇带着压在了床上,床帘翻飞,沉香立在门外听到动静,红着脸去准备热水和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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