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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扯那些有的没的，说回今天的事，你们怎么看樊易天的话？”他不愿继续纠结这人表情的问题，于是把话转回正经事上。他说自己对樊易天的话半信半疑，这并不是假话，但他还是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毕竟就感情来讲，他跟唐门并非没有关系，这份不完全的信任或怀疑，很难讲会不会包含他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既然你这么问，那我可就直说了，你倒是可别怪我说的难听。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一句都不信，但这个跟我和他的恩怨没关系，我就是单纯觉得这人讲那些是为了应付你们师父，其实他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的。证据就是他不明着说结盟，然后你提出来的时候，他也没说同意或者不同意，就回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尽力而为’。”

正常来说别人提出这种主意了，愿意的直接就当场答应下来，不愿意的也会直接说不行，再不然就举例个一二三，告诉别人到底哪些地方觉得不好。谁会像这个人那样，既不谈自己对这事的看法，也不说之后具体会怎么配合，一句“尽力而为”等于废话。

“这点我跟薛缈的意见一样。江湖上不是一直有一句话叫‘宁中唐门毒，莫与樊人辩’么？说的就是和樊门主往来，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求从他身上讨得什么便宜，但求可以全身而退不损失什么。虽然今天他看起来好像没有为敌的意思，但你真的要想清楚了，他绝对不是表现出来那样简单。”

乔韫禛说的这句话方凝霏也有所耳闻。据说是几年前江湖上曾出现了一股神秘力量，他们行踪诡秘坏事做尽，各方人士见此互相联络达成协议，纷纷提出愿以自家修炼之地供其他门派弟子修行。唐门原本也是应允此事的门派之一，但就在各门派出弟子前往之际，他突然放话江湖若要过去修行，需得答应他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