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恩听了这话,抬眼打量了关毅一圈,半晌,开口问道:“有的地方是存放机密级别的文件的,这个……”
“放心,我们不会无故翻阅你们院里的机密文件,也没那个必要。”关毅打断道,“没啥好看的。”
一个孤儿院,搞得神神秘秘的,不就跟在脸上贴“我没吃屎”一样吗?
丁睦和程溯翔安安心心在关毅背后当背景板,听得直皱眉。
“那就好,那就好。”李保恩说道。
丁睦发现他说话喜欢来回重复,显得他有些神经质。
不过他干的事儿也的确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
定好了事儿,两方也没什么别的要说的,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等关毅他们回到寝室,发现路面已经被清扫干净了,除了有点黄沙掩盖住的血的痕迹,没有其他东西能证明刚刚发生了一场惨案。
人的忘性很大,可能今天刚刚触碰到他心灵的、让他觉得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事情,一觉过后,就忘了个一干二净。这点在阴山被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那种冷漠,让人产生了一种隔阂感,好像隔着玻璃看人。
刚把人埋掉,周围的寝室就传出来张狂的笑声。
好像再不多笑两声就再也没有了笑的机会。
“进去吧,瞅啥呢。”关毅拍拍程溯翔后背,把他推进去了,眼里带着一种司空见惯的冷静和麻木。
这种眼神让丁睦觉得心口窝最柔软的地方有点难受,尽管这个人并没有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他还是觉得心疼。
忍不住去想这人原来经历过什么,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可他不能问,因为有个不知名的人一直在看着他们,从各个角度。
好像他们是这个人养的一群猴子。
“比例已经变成零比一了,我有时候都纳闷,咱们这回随机到的到底是不是白路?”关毅敲敲上铺床沿,显得很是烦躁。
“是白路,但是不知道为啥这么难。”程溯翔回想了一下,显得也有些头疼。
“来,弟弟,你来说说,你觉得那麒麟嘴里的绣球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关毅一点都没察觉到那个球有什么不对——他甚至都没注意过那里有个麒麟。
程溯翔一脸懵逼以为叫他,结果听旁边丁睦开口了。
程溯翔:“……”你究竟有几个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