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钱,别的没有。”
“怎么没诚意?你知道我一向是最看重钱的。”
“……行,那过阵子再说。”
“闭嘴吧。”
连人俊知道准是陆承璋又说了什么不要脸的话,心里虽不是滋味,但也无可奈何。
云连挂了电话,起身走到木头箱子跟前,刚要开盖脚下突然踩到一样东西。
“这鞋怎么在这儿?”
连人俊闻言一个激灵,赶紧冲上前去抢过小鞋又塞回箱子里。
“刚才搬箱子的时候盖子没合紧,掉出来了……”见对方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他又补充道,“我看它好玩就捏了捏,忘记放回去了。”
“一只鞋而已,有什么好玩的?”
“这么小。”
“小孩子的脚不都这么大吗?你小时候也差不多。”
“我跟你一样年纪的时候,脚肯定比你大。”
“行,你大,你最大。”云连觉得连人俊有时候简直不可理喻,专爱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钻牛角尖,“你自己个子高,看谁都小一号”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夸人,然而连人俊仔细琢磨之后认为对方并没有夸赞自己的意思。
鞋子大小并不重要,只不过因为是云连用过的东西,他才觉得有意思。连人俊觉得有必要向对方解释清楚这一点,但是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
云连正在专心致志地检查箱子里的东西,突然动作一顿,伸手从箱底抽出了那枚缎底刺绣荷包。
连人俊见他一言不发地盯着荷包出神,心知这东西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不禁生出了几分好奇:“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嗯。”
“你母亲和我父亲,他们一定相爱过……”
“爱不爱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娘绣下这两个姓氏的时候一定很想念他……”云连用指腹轻轻摩擦荷包上的字,眼前浮现出幼时母亲背着自己对荷包出神的情景,“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她决定给我起名为云连吧。”
连人俊凑到近前看清了荷包正面的“云”字,沉默半晌突然开口:“给我看看背面行么?”
云连依言将荷包翻了个面。连人俊又盯着先前见过的“连”字看了半天,末了自言自语道:“这两个字好像不是同一个人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