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装疯卖傻熟练,安庆对撒娇扮痴装乖卖萌也一样拿手。
反正她现在顶着宋游鱼的壳子,只要没有被施言墨抓个现行,那就可以尽情的耍无赖。
反正大不了她还有个与信阳侯同朝为官的便宜爹呢。
以宋家内室的恶心程度,她可是一点都不在意败坏门风。
倒不如最好败坏的让宋游月再也嫁不出去才好。
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进了内室。
一进屋,施言墨毫不客气的直接把宋游鱼直接架到了床上坐好。
动作甚至有点粗暴。
“言墨哥哥,你这是……”
宋游鱼发现他已经气到不打算对自己掩饰怒意,顿时笑的分外得意,细白的手指掩住嘴巴道:“虽说已经下聘,但鱼儿毕竟还未过门,光天化日之下就要……鱼儿固然是一心不二,将身子给了言墨哥哥也无不可,但岂不毁了哥哥的名声……”
她语气中似乎还带了几分羞怯,但低垂的眉眼下,却藏着十足的促狭笑意。
施言墨现在的心情……
那可真是难以形容的复杂。
百炼钢难敌绕指柔,宋游鱼没皮没脸的缠了他那么多天,更兼有救命之恩,若是别的男子,听到眼前的姑娘这样说话,哪里还有能忍得住的。
可他偏偏不是那一般的男子。
要不然这些年,想要讨好他的那些人送来的歌姬舞侍还不把他榨成人干?
但偏偏宋游鱼有种魔力。
明明知道她说的这些话,没有一句是真心,但却怎么也忍不住去想象另一种可能性。
难不成大哥说的是真的……自己憋出毛病来了?
施言墨不由得一阵恶寒。
有一种人,心中越是波澜万千,脸上却越是分毫不显,甚至更加平静。
施言墨就是那种人。
屋里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
鹊儿已经听话端来了热茶,但是走到帘外,却被屋里异常的静默给逼得停住了脚步。
可是就算如此,偏偏宋游鱼恍如不觉,还要继续拿话去撩施言墨。
“言墨哥哥你看,连鹊儿如今都懂事了……若是日后成亲,她可是陪房,以后没准还会成为你的通房,无需避讳的……”
这一席话说的施言墨血气直涌到喉头,他扭过头快步走到床前,伸出手指钳住宋游鱼的下巴,强硬的逼她抬起头,露出一个有些阴鸷的笑容:“你当真以为……本侯是不敢吗?”
宋游鱼脸上的笑意终于凝住了。
只是不等她回答,就被唇上温热的触感给夺去了心神,只剩下几声呜咽。
过了许久,等到宋游鱼被自己几近擂鼓的心跳终于唤回神智,屋子里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