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现在在信阳侯府。”宋游鱼摊手,有些无奈,“你也不想想施言墨是什么人,能让你将人插入他的地盘?”
赵行泽这才怏怏点头:“罢了,等你回到宋府再说。”
说着瞥她一眼,有些闹心:“所以伤好之前,你莫不是一直都住在这里了?”
“我倒是愿意。”宋游鱼无所谓,“毕竟我最终目的,不就是施言墨这小人吗?不在这个地方,我如何查找线索?不过毕竟是未出嫁的姑娘家,伤好后还是要回宋家的,你这几日留意些,说不得真有需要你的地方。”
“行,只要你需要,我随传随到。”
正说着,一道嗤笑传过来:“看来本侯的未婚夫人跟表少爷相处得不错啊。”
来人正是施言墨。
赵行泽搁在膝盖上的手背青筋暴起,眼底杀意一闪而过。不过他也是惯会收敛的人,不过眨眼瞬间,已经收敛好自己所有情绪,起身给施言墨行礼:“草民陈泽见过侯爷。”
“陈家大公子?”施言墨目光若有所思扫他一眼,“本侯瞧你似乎有些眼熟。”
天天就在眼皮子低下混着,能不眼熟吗?
何况他的伪装技术也没那么好。
赵行泽尴尬笑了,说道:“这大概是天生缘分吧。”
施言墨不置可否,瞥了宋游鱼一眼,意味不明说道:“表兄的消息倒是灵通,才短短一个晚上,就赶过来了,听说江南离这里有些路途呢。”
赵行泽也不慌:“这几日刚巧来京城做些事情,所以消息传得快些。”
“是吗?本侯倒是觉得表兄对游鱼关心甚过。”
“手足之情,理所应当。”
两个男人之间明争暗斗,刀光剑影,宋游鱼扶额道:“表哥,侯爷是我的未来夫君,也救了我几次,对我极好的。”
说着也白了施言墨一眼:“侯爷,表哥难得跑来看我,你别为难他。”
施言墨闻言神色更加不善,沉得厉害:“我不过问了两句,何来为难!”
他哼了一声:“也罢,你们兄妹情深,倒是本侯多事了!”
说罢竟一拂袖子,大步离开了。
宋游鱼和赵行泽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宋游鱼说道:“他没病吧,就是特意过来怼你两句?”
“我看他是心头不舒服。”赵行泽瞥她一眼,别有深意,“说不定是吃醋了。”
“吃醋?”宋游鱼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怎么可能!”
施言墨那闷骚性子,本来就不对人心,他素来谨慎小心,对她种种行为来看,短时间内断不可能喜欢她的。
“他整日巴不得我赶紧消失在眼前。”
“那他为何还去救你?”赵行泽反问。
“这……”宋游鱼顿了顿,“或许是先前我救了他几次,他自诩君子,自然是要投桃报李的,救我也无可厚非。”
赵行泽嗤了一声:“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