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安忙道:“不会,下官身相信侯爷的为人,侯爷若出手,必定公平公正,绝不会弄虚作假。”
他顿了顿,试探性抛出台阶:“此事毕竟还是宋府家事,既能私下解决,就不闹大了。侯爷若不放心,随下官一起审一下昨晚案子,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施言墨瞥他:“自古家宅男主外女主内,内宅的事情虽说跟男子关系不大,但作为宋府主人,宋大人对内院的事情也不可能一无所知,你确定要在我府上审?”
宋仁安哪里不知道他言下之意,颔首:“侯爷只管审,不论是何种结果,下官都愿意接受。”
“如此也罢。”
宋仁安都这般了,施言墨也就给他个面子,对无双道:“让人去宫里告个假,本候和宋大人今日就不上朝了。”
“是。”
无双应声下去。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施家后院,这边的吵闹早传到隔壁,施行复为了给弟弟撑场子,还带来了上百名亲兵。
那凶神恶煞阵势,吓得宋家一干人腿脚一阵哆嗦。
审讯过程并不复杂,外男本就没有随主串通口供,被信阳候和施行复等人的阵势一吓,再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先拉出去打五十军棍,当即什么都招了。
“是宋夫人要我这么干的,小人猪油蒙心,收了宋夫人五十两银子,她还承诺事后将大小姐许配给小人,小人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小人知错!”
事情牵扯到段氏,段氏脸色顿时大变:“胡说,这件事跟本夫人有什么关系,本夫人根本不认识你,是你自己跟宋游鱼暗通曲款,何故将污水泼到本夫人身上来!本夫人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谁不知道大小姐不是你亲生的,你嫉妒她能嫁给信阳候,这才心存报复!”那外男被段氏翻脸不认人的举动刺激到,这会儿心头有怨气,索性也豁出去了,“你身为嫡母,不守家里也就算了,还想法子折腾先夫人之女,倒真是个狠心肠的妇人!”
“贱民!”段氏怒极,伸手去撕他,“谁准许你污蔑本夫人的,今日若是不撕了你这层皮,日后黄口白牙你还会胡说八道!”
到底是一个成年男子,力气哪是段氏比得上的,外男只是随手一推,就将人给推倒开去,他秉着坦白从宽心理,对施言墨道:“侯爷,小人有证据,宋夫人给的那五十两银子就藏在小人家里的床底下,您若不信,派人去搜一下即可!”
知道是一回事,猜测得到绝对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宋仁安闭了闭眼睛,拿出那枚玉佩问道:“那此物怎么回事,为何会在你手里?”
“也是宋夫人给我的,夫人身边的安嬷嬷给我时候,说是陈氏夫人的遗物,老爷看到后一定会明白,到时候大小姐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外男说着,小心看了一眼施言墨:“小人怕到时候夫人赖账,还特意将包着玉佩的帕子收着,侯爷请看。”
他将帕子拿出来摊开,宋家里的人顿时有人小声说道:“那不是安嬷嬷的帕子吗?”
安嬷嬷是宋家的老人,也是段氏的心腹,她会做这件事情,受谁指使还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