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墨依旧云淡风轻样子:“这倒是不必,本侯可不想做个恶人,不过。”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妻乃夫之体面,言行需得三思,宋大人已经是户部尚书,当知树大招风道理。”
宋仁安面色微变,眼眸暗了两分,肃然应道:“侯爷说的是,在下铭记于心。”
有了这番开头,后面的谈事就容易多了,拖延施文远跟宋游月婚期,定下施言墨跟宋游鱼的婚事,直到施家人离开,宋家女眷甚至宋天明都没有插嘴的余地。
宋游鱼几乎是以旁观者姿态围观了两家商谈的一幕。
虽不知施言墨忽然松口娶她打的什么主意,却跟她的最终目的不相冲突,反正也是要接近他,嫁了便嫁了。
她沉默着,背后宋仁安离开后,段氏几乎咬碎银牙:“你个小蹄子,真是好算计,毁了月儿婚事,你自己倒是嫁给信阳候,踩着手足上位,真是个好懂事的姑娘。”
宋游月也恨恨地:“宋游鱼你怎那么不知廉耻,这种泯灭良心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宋游鱼本来对这桩婚事没什么感觉,瞧得这母女俩扭曲嫉妒模样,心底却莫名有了些快活,她微笑着,淡淡说道:“什么算计,难道抢走我未婚夫的人不是你们?”
她理直气壮:“如果不是你们从中作梗,本来嫁给施文远的人,是我吧?”
宋游月一噎,而后恼道:“你自己不检点,当着众人的面下水坏了名声,施夫人不要你,怪得了谁!”
“不怪谁,所以你们抢了我婚事,我并未置一词不是?”宋游鱼莞尔,“而不恰巧,我下水救人,救的是施家人,侯爷感我仗义,才会同意跟我结亲。”
她笑眯眯的:“母亲和妹妹要是生气,当初何不下水救小公子?若当初下水的人是妹妹,今天侯爷要娶的人,就不是我了。”
这脸打的真疼。
宋游月气得面皮都扭曲了,怒道:“巧言令色!分明是你试图勾引侯爷!”
“整个齐朝,哪个未婚女子不对侯爷有几分钦慕?有机会勾引的话,为何不做?”宋游鱼坦言,“实话说,妹妹也是喜欢侯爷的吧?”
只可惜,手段用到最后,赢的人是她。
“你!”宋游月嘴皮子斗不过她,气得浑身颤抖。
“好了,月儿,输了便是输了。”段氏伸手揽住宋游月肩膀,意味不明对着宋游鱼笑了笑,“我们不是输不起,不过,强行用手段抢来的不属于自己之物,迟早都是要遭到反噬的。”
这两人真是手段不利落,心眼也狭隘。
只是她也不是怂的,感受到不快,当场就怼了回去:“我知道,施小公子不就是其中的例子?”
说完后,掩嘴道:“对不起,我忘了这是妹妹的伤,不能揭,是我口不择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