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黑衣人入宫行刺,不仅惊扰了太后娘娘,还杀死了新领侍卫副总管瑞栋,黑衣刺客留下的兵器上,刻有“大明山海关总兵”的字号。
另外,五品副总管太监小桂子,机灵聪慧,忠心护主,剪除刺客,立下大功!
“要来敲竹杠了么?”
张信笑了笑,挥挥手让管家下去了。
没等多久,晌午时分,韦小宝便带着四名随从太监上门了,张信亲自出门迎接,远远看到韦小宝一身新衫,满身贵气,正满脸好奇的打量着府邸。
“桂公公,您怎么得空来了?”张信远远笑道。
韦小宝见到张信,脸上倨傲之色,并不理睬,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吴世子,皇上有旨意。”,说完便迈步绕过张信,径直迈步入了大厅。
“微臣吴应熊接旨。”
张信紧随其后,整了整衣衫,拜倒在韦小宝脚下。
低头之时,张信不禁又在想:“得走了,必须得走了,否则呆在京城,天天磕头算怎么回事?该死的螨清鞑子,早晚掀翻你!”
跪拜在韦小宝脚下,都不必深想,都知道韦小宝肯定满脸得意。
尤其是许久不见动静,头顶还隐隐传来低声怪笑后,张信更是深吸口气,将堵在胸口的郁气,徐徐压了下来,佯装视若无睹。
“皇上吩咐我,拿点东西给你瞧瞧,小王爷,你胆子大不大?”
张信闻言,总算是抬起头来,满脸惊慌之色,犹如影帝附身,连连摆手道:“不大不大,卑职的胆子是最小的,可受不得惊吓。”
“呵,你受不起惊吓?”
韦小宝怪笑,道:“可是在我看来,你可是胆大包天啊!”
“吓——”
张信惊恐道:“桂公公此言何意?”
韦小宝怪笑道:“皇上差我来问问,昨夜你一共派了多少刺客入宫?”
“什么!?”
张信闻言惊呼,大声辩解道:“桂公公明鉴!皇上待微臣父子恩重如山,微臣父子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皇上的恩德。这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这是诬陷我父子二人呐!”
“是么?”
韦小宝嬉笑道:“小王爷,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从随从太监手中接过一个包袱,又挥挥手让所有人退出大厅,这才缓缓解开包袱,露出里面的兵器、衣服、以及刺客的“口供”。
“这、这、这……”
张信擦了擦眼,旋即涕泣横流,嚎啕大哭:“诬陷!诬陷!这是有人诬陷啊!想我父王,当年为大清入关立下赫赫战功,又得先皇恩重,坐镇边疆,矜矜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今竟有奸人贼子污蔑我父子二人清白,真是该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啊!”
骂着骂着,韦小宝脸色微变,不由皱起了眉头。
“慢来慢来。”
韦小宝扶起张信,温声笑道:“当今皇上圣明,肯定是信你的。否则就不会差我前来询问,而是派大军围了你寓所,将你的脑袋砍下来了,你说是不是?”
说着,仔细盯着张信的脸色,似是想要看他的脸色。
果不其然。
张信‘神色一变’,狠狠攥着拳头,脸色苍白如纸,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请桂公公回禀皇上,就说我父子是大大的忠臣,决不会行此悖逆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