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这话说的,我又没有让姐夫直接拿这些古玩字画去卖。”
“咱们派几支车队,把这些古玩珍宝走南闯北的连卖带换的过一道手,剩下的以宝易宝,只要价格对等,换回应天府的,不就是谁也不认得的珍宝了。”
望着朱标再次瞪大的眼睛,常升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汤。
给他一个重组三观的时间。
最终,朱标也只是嘴角抽抽,到底没再说什么。
甚至还幽幽的问了一句。
“你打算让谁出面打理这字画店?”
常升将手中的茶盏盖盖上,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当然是六部五寺中,谁的权势最大就挂谁的名。”
(韩国公府,老李头莫名打了个寒颤。)
朱标则哭笑不得的反问道:“且不说韩国公能不能答应这种败名声的事。”
“你就不能换个人祸害?”
面对小朱的指摘,常升无奈的放下茶盏,摊手道:“可是满朝文武中,确实是韩国公最爱提携人么,就说胡惟庸之前,整个朝堂淮西党,哪个不是韩国公的门生故吏?”
“这金字招牌,不用岂不可惜?”
“换了旁人,不说敢不敢信字画店的东家能替他们办事。”
“就问满朝文武中,谁能一直开着这字画店不怕别人参上一本吧。”
“这……”
小朱无奈道:“若是这般,换成驸马爷李褀会不会好些?”
“可。”
虽然有脱裤子放屁之嫌。
但既然小朱都自发的给人蒙遮羞布,留回转余地了,他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
按老朱这些年迁官的频率,再加接下来的田亩清丈的重担加身,可以遇见的是,一旦田亩清丈开始,求到人家门上的人必然少不了。
有这字画店在。
不说能把所有的古玩珍宝兑个一半,能兑三成,加之之前卖出去的,剩下的也不会有多少了。
毕竟还有些家传古玩,人家是愿意赎买回去的。
前景大好。
小朱的性情肉眼可见转好。
端起茶汤,饮下一口。
畅言道:“如今,孤只盼着明日的拍卖会,所拍得金额不低于内帑了。”
“若除去本钱,所获的利润分到宫里的只要不低于六十万两,还是能够维持朝廷运作的。”
没错。
小朱至今也没问过那“一船”异域珍宝的制造成本。
毕竟除了参股一座煤矿,他就是白分钱的。
眼见这利润如此之大。
他这么说,实际有意给常升找补些。
毕竟这些珍宝有相当一部分还会作为寿礼流回宫里,作为送给马皇后的寿礼。
而这空手套白狼之间。
皇宫内帑和东宫的存银已平白增资一倍啊。
但常升听闻只是一笑。
他没必要在这上面再捞一份。
如今是物以稀为贵,日后定然是要慢慢泛滥开,甚至出海外销的。
期间的利润,已经足以让他在海外养个琉球岛,小日子国建国都有富余了。
再花还能花到哪去?
他又不姓和。
于是乎,他只随意的回道:“六十万,太低了些。”
“按这些勋贵,大臣以及富商典当的家产及我探听的他们的家底算,这些典当的珍宝只占他们各自家产的四成上下。”
“也就是说,按这些家产的实际价值折算。”
“如今预备参加明日拍卖会的宾客筹备的银两,已经达到了近八百万两。”
“什么,他们有八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