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言罢便看向了我说,“可言过来,跟你梦婕阿姨打个招呼。”
为什么可儿的妈妈醒来见到老夏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爸好不好,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边想边走了过去。
“梦婕阿姨您好,我是陈可言。”
“你好,小伙子长得很帅,有你爸爸当年的风采。”
“阿姨您过奖了。”
我抓了抓头,害羞地回答。
“好了,你们三个孩子去楼下转一圈,我有话要单独对可儿的父母说。”
老夏就这样二话不说直接就把我们三个赶出了房间。
于是我们三个人下了楼,走到了外面,在游池边上一个长长的秋千摇椅上坐了下来。
长辈之间的复杂关系让我和可儿的关系也变得异常尴尬,我也不知道能对她说些什么,所以我们三人也一直保持着沉默。
“可儿,你还记得那个老吴长什么样子吗?”沈堃率先打破了我们的沉默。
“年纪看上去比我爸大一些,个子不高,但是看着很斯文,言行举止都是非常有气质。”
可儿回忆着吴垠在她印象里的样子,然后看着我对我说,“刚刚夏伯伯问我‘黄泉之眼’的事,有件事我来没来得及告诉他。其实吴垠并不知道谁身上有这个印记,当时他只是给我爸爸看了一幅图片,然后让我爸爸通知他所有的医疗机构留意有这个印记的人。”
“那你看到我手上这个东西之后有没有告诉你爸爸吗?”
我心想难道吴垠也要消灭我吗,那我岂不是彻底完蛋了?两个正在互掐的大佬找到了同样的敌人,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他们两个化干戈为玉帛做起“好朋友”来联手来对付我,那我的躲到哪里都是死透了。
可儿摇了摇头,“我没有对任何人说。”
“恩,谢谢你替我保密。听老夏的口气,我感觉他应该是很忌讳被别人知道我有这个东西在身上的。哎,真恨不得把这块皮给撕了重新植一块。”
我边看着手腕边对可儿说。
“别多想啦!我爸妈和夏伯伯那么多年没见了,可能会聊上很久吧。跟我走吧,我去开车,带你们去尝尝我们新加坡的美食。今天就带你们好好犒劳一下在美国委屈了一学期的味蕾。”
不管在什么时候,倪可儿甜甜的笑容总是可以驱散这个世间所有的阴霾。
随后,可儿开着车带着我和沈堃去吃了在新加坡颇有名气的Laksa、肉骨茶、海南鸡。对于在美国生活了一个学期的我们来说,这绝对是舌尖上的盛宴。
吃完饭之后,原本计划是去新加坡的环球影城玩一下,但是可儿告诉我这边的环球影城和洛杉矶的差不多,所以我们就去了新加坡动物园转了一圈。
这边的动物园非常有新意,是属于全开放式的驯养模式,可以和动物们零距离接触。在雨林小道中,我们与嬉皮可爱的亚洲小爪水獭共度时光;在脆弱森林中,我们与鼷鹿、狐猴以及树獭们嬉戏打闹;在澳洲旷野展区,我们对帅气的袋鼠先生say?hello;在阿明餐厅内,我们与几只大块头红毛猩猩共进下午茶;在原野非洲展区,我们站在桥上徒手喂食长颈鹿。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短暂,我和沈堃两个大男人竟然沉浸在了探索动物园的欢愉之中。尽管动物园的确乐趣多多,但更多还是因为有可儿陪伴,因为有她在的地方都让我感觉是如此的幸福和快乐。
我们离开动物园的时候已经接近天黑了,随后可儿带我们去了新加坡非常著名的莱弗士酒店的餐厅,可儿为我们点了两杯Sli
g,是一种新加坡特别有名气的鸡尾酒。而且据可儿说,莱弗士的Sli
g配方是整个新加坡最正宗的。
我不会喝酒,所以除了酸甜之中带一点微辣之外我喝不出任何的味道。于是我出于礼貌,眯了两口之后就点头称赞,“好酒好酒。”
“可言你太low了,哪有喝鸡尾酒像你这么老古板的,还不懂装懂。”
沈堃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无知做作,一番话把一直沉浸在自己母亲病重的悲伤中的可儿逗得哈哈大笑......
因为这几天的开销一直都是可儿在花钱,所以晚餐快结束时,我叫沈堃去上厕所的时候让他去把单买了。虽然可儿家非常有钱,但毕竟我们两个大男人一直用女人的钱也怪不好意思的。
沈堃买完单之后跑回餐桌的时候,可儿正好也去洗手间了。
“可言,这家酒店简直是黑店。这顿饭加上服务费一共三千多新币。有钱人的世界真看不懂。”
沈堃苦着脸对我说。
“你丫少在我面前装穷,你家老头儿搞房地产这两年也肯定没少赚。”
“快叫上可儿走了吧,万一她再点个甜点什么的,真的要把我吃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