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电话就这么直接挂断了。
其实我心里还是非常舍不得的,毕竟那么多钱真的够我买一台真真正正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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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是这个黑胖子又是我在美国唯一的朋友,而且这些钱也不是我的,所以我也只能先救他然后再问他爸妈去要债了。
我再一次走进赌场之后径直走向里面一个圆形的楼梯,楼梯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黑人保安。
我看了看两个保安,其中一人伸出了手指了指楼上,示意我上楼去。我猜想我的脸应该是被沈堃出卖了,不然保安怎么知道来赎人的是我。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前都准备好了,人总要带走。于是我就快步走上了楼,径直走到最深处的房间门口,直接推开了门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我就看到沈堃坐在里面的沙发上,整个眼睛尽是空洞无神,呆呆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见我开门进来他也丝毫没有反应。在沈堃对面的一个大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花西装的亚裔男子,这个男人身后还有七个黑色西装男背着双手站着。
“陈先生请坐。”
花西装的男人开口对我说道。我听得出这个声音就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
“请问我朋友是怎么得罪你们了?”
我装模作样点了根烟假装淡定地说。
其实我长这么大除了见鬼这件事可以吹吹牛之外,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所以心里也完全没有底。
我心里暗自猜想这个穿着花西装的家伙就是电影里的黑帮头目分子了,所以一开始打电话给我还叫嚣着收尸什么的,估计后台也是蛮大的。而且我爸他们一直说,“鬼魅不可怕,最恐怖的莫过于人心了。”在这个枪支泛滥的国家,我相信他们肯定都是有武器的,而我和沈堃就像两只待宰羔羊,基本没有什么还手的余地。
“你朋友也没有得罪我们,但是输了钱就应该还。陈先生你说是吗?”
花西装不动声色,十分淡定地点了一根雪茄。
我心想,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家伙是不是非要和我别苗头,我点烟他就点雪茄,难道非要和我比粗么。人头上,气势上我都比不过他,那我只有在魄力上发狠了,干脆直接出大招。
于是我把烟一掐,站起来大声说:
“端一盆冷水过来把他浇醒,只要我朋友他承认了,我马上刷卡付钱!”
现在也只有卡上的钱能让我硬气一些了。
花西装男倒也是爽快,二话不说直接就安排手下端过来一桶冰块水,把沈堃整个人淋了个透。
沈堃醒来看到我,也顾不得被浇得冰冰凉透心凉了,直接冲我大喊。
“可言啊可言!你总算来了,救我啊可言!”
“你丫怎么回事儿?闹呢!输这么多!”
我边说边扔了根烟给他。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玩着玩着就输那么多了!你快帮帮我,我不想玩但我控制不住啊!我真的控制不住啊!”
我感觉现在沈堃说话有点神经质,可能是真的输奔溃了。
“回头你再跟我解释,这些钱我也是问我家里人借的,回头儿你打个借条,等你问你爸要了你再还给我。”
在这个鬼地方我也懒得跟他啰嗦,只想赶紧带着他开溜。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没等沈堃说完,我就跟着花西装的手下去了隔壁房间。毕竟开赌场的也就是为了赚钱,等我把卡刷完他们就把我们放走了。
临走时花西装还假惺惺地说,“沈先生欢迎下次常来哦。”
刚出赌场我就接到了银行打来的电话核实信息,我忙着跟银行解释所以也就没留意沈堃,结果等我打完电话我就看到他在远处对着一颗硕大的仙人掌又踢又踹。
我连忙跑了过去,等我跑到他身边的时候只见他一拳砸在了仙人掌上,手上扎满了刺,见到我才哇哇大叫。
“你丫发什么神经,输了钱也不必自残啊!而且你不怕警察逮你啊!”
因为在我们这里州法规定,虐待仙人掌是要判处监禁的。
突然沈堃甩着手对我大吼,“可言啊!赌神啊,我被赌神迷住了啊!”
说完就昏昏沉沉地倒了下来,我赶忙把他扶到泊车小弟那边让他们取车过来,然后让泊车小弟一起把沈堃塞上副驾驶,给了五刀小费就直接往宿舍开了。
路上我一直在想,他嘴里的“赌神”是个什么东西,难道美国也有小马哥么?沈堃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太反常了。
突然我脑子里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很熟悉的东西。下意识地我就把车子靠边停好,翻开了沈堃的眼皮。我看到他的瞳孔整个涣散了开来,毫无生气。
这下我好像懂了,他如果现在醒着的话我肯定和他赌一百块,他中邪了。
于是我把老夏送我的表摘下来戴在了沈堃的手上,戴上表的瞬间沈堃就清醒了。
“可言,我真的没疯,你信不信我!”
沈堃终于恢复了理智,他一边拔着手上的仙人掌刺一边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沈堃抓住我的肩膀,狠狠地说。
“原来资本主义社会也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