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么嚣张的模样,墨嘉泽眉头一皱,张嘴就要怒喝出声,却被吏部尚书偏头冷眼一扫。
墨嘉泽顿时禁声了。
吏部尚书也算是忍耐力高,年过半百的人,面对墨昭这个才及冠的少年恭恭敬敬的,哪怕被墨昭怼了好几次,他也不见怒意,“二皇子也曾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皇上最喜欢看到几位皇子和和睦睦的画面了,今日之事,若是传到皇上面前,怕是要让皇上失望。”
对方毕竟是位高权重,墨昭怼了几句也见好就收:“尚书大人严重了,本王刚刚只不过跟二哥开个玩笑而已。倒是二哥,你一直捏着拳头,难道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吗?我看你手腕上的纱布还遮掩得挺严实的,若是已经结疤,可像我这样将纱布拆了,只要每日临睡之前涂药就好。要不然整日用纱布抱着,担心化脓。”
墨昭一句话,惹得大家下意识瞄向墨嘉泽的手。
墨嘉泽也在墨昭声音响起之后就立刻松开了捏着的拳头。
注意到其他人的视像,墨嘉泽恨不得将手缩进衣袖里,脸上神色别提有多僵硬:“谢七弟关心。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急事要去做,我先走了。”
说罢,不等墨昭回应,墨嘉泽已经转身大步离开,甚至都忘了跟他的外公吏部尚书说告别。
看他那匆匆离开的身影,就像真的有什么急事等着他赶去做一样。
墨昭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待收回目光的时候,注意到旁边一直尚未吭声的墨硕铭,也在扭头看着墨嘉泽的身影,看他那若有所思的神色,好似已经有所怀疑。
察觉到墨昭的视线后,墨硕铭低头看向墨昭,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七弟,你的两个侍卫可能在外面等急了,要我推着你出去吗?”
“不用。”墨昭摇头,自己推动着轮椅,还在大殿内的官员纷纷给他让道。
三天之后。
突然有一位老妇人去衙门状告,而她要状告的人,居然是当今二皇子!
她说她唯一的儿子在二皇子府当差,前段时间突然下落不明。
直到和她儿子交好,一起在二皇子府当差的奴仆偷偷告诉她,原来她的儿子被二皇子绑起来被迫割肉放血,最后失血过多而死。
而后,她儿子的尸体被抛于二皇子府一个废弃院落的古井里。
最近七皇子和二皇子俩人放血给皇上要药引一事,在京城可是传得沸沸扬扬。
大家都称赞七皇子和二皇子的一片孝心。
这件事情的余温还没过去,居然告诉他们,这件事情是假的?!
妇人状告二皇子一事,惹来了百姓极大的关注度,就连皇上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立刻派人召墨嘉泽进宫。
墨嘉泽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想法,那就完了。
他的手腕光滑如初,别说伤口,就连一点伤疤都没有。
墨嘉泽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被传出去的,明明那小厮死了之后他派人处理小厮尸体的人都是他的心腹。
而且事后墨嘉泽也查过,那小厮是个孤儿,压根就无父无母。
可是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墨嘉泽避开皇宫里出来找他的人,偷偷去找了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是他母妃的亲爹,也是他的亲外公。
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吏部尚书就在府中,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险些要晕死过去。
他瞪着墨嘉泽那光洁的手腕,嘴里喘着粗气:“你既然怕痛,当初又何必做出这种欺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