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夜棠之深邃的眸子警惕的望着贴近的少年，只见他撩起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看清楚了？”

月白撇了撇嘴，露出的胳膊上有一个梅花形状的图案。

这是天下第一阁独有的“梅花”，旁人仿制不来。

“嗯。”

夜棠之点了点头，“你且退下，我要睡了。”

月白放下袖子，这是演完了？

见床上的人已经闭上双眼，呼吸绵长，月白挑了挑眉，熄了烛火，一跃上了房梁，倚着假寐起来。

黑暗中，夜棠之紧闭的眸子忽的掀开，指尖点在唇上，眸色冷到空洞，令人不寒而栗。

镇北王府。

夜已深，莫沉郁并未就寝，仍在院中舞着剑，一袭玄衣，张扬邪肆，宛若游龙，或刺，或横扫间，逼人的寒气卷落一地梅花。

全然不似众人在时，眼中的那个荒唐模样。

心腹隐在暗处，不敢惊扰，直等莫沉郁收势方才开口。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莫沉郁接过漂亮少年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汗，温柔道：

“房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少年深情注视着眼前俊朗非凡的男人，脸颊微红：

“好，我等您。”

莫沉郁目送少年离去，眼底的温柔早已不在。

书房里，莫沉郁拔出剑，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剑身，淡淡道：

“说吧……”

“属下探访过几次丞相府，也调查了夜棠之的出生与出处，皆是毫无端倪。”

莫沉郁打断，拧了拧眉，“赵丞相那个老匹夫，端的不会有那个好心闲养这么个见不得人的外甥，若是捅出去，啧～”

“主子英明，是属下无能！”

莫沉郁摇了摇头：“此事，或许只有那处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