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端起一个浅浅的茶盏,今天冲的茶是铁观音,这茶的味道是先苦后酸再有回甘,余闲平时极少喝这种茶。
“余兄弟尝尝这铁观音,人生也如这茶水辛酸之后方可尝得真谛。”
余闲被无名云山雾罩的话弄得有些懵逼,余闲将手中茶水一口喝完放在桌上,不耐烦道:“无名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这么拐弯抹角我很不适应。”
无名一愣,他自幼年在剑宗拜师学艺开始接触的所有人都是想把自己变得高深莫测,可是余闲却从来没有过这种行为,他总是觉得余闲和这世上的人像是永远不相交的两条线。
“虽然向风儿和云儿告知了一部分帝释天的情况,但是我知道你肯定还有不少隐瞒,关于天门、关于帝释天你肯定知之甚详。这个暗自掌控江湖不知多久的组织在你门前却像是街上的客栈酒楼没有丝毫秘密,余兄弟我有点担心。”
“呵呵呵”余闲笑了起来,这位还真是悲天悯人且兼有一点点被迫害恐惧症,或许是他见过了太多的龌龊对人性已经有些失望了,帝释天的乖张行为竟然会让他联想到自己也有可能会变成这种人。
“放心吧,我只是一个过客,等到时间到了自然会离去的。”余闲言罢又抿了一口茶水,道:“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离开的时间应该不远了,在我离开之前我会帮你解决关于帝释天的问题。”
无名端起茶壶再给余闲续上茶水,这是感谢余闲的承诺。
余闲心里其实有些不以为然,无名在野却永远将天下背在自己的肩上,这样的人很令人感动可是也很可怕,他们永远都不追求私利会把其他人映照得特别丑陋,然而那些人很可能只是做的自己的本分。
余闲的话说完,双方这次交谈的实质性内容也算是解决完毕,接下来二人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只有偶尔滋溜一声的喝茶声。
时间一天天过去,余闲对帝释天偷玉玺的事儿还是毫无头绪,关于剑晨为什么会受到帝释天的攻击却能活下来,余闲也是一筹莫展。
可是没想到有时候当你准备放弃的时候事情又会自己有新的进展。
这一日余闲独自在慕名镇闲逛觅食,当他抬手抓向一根冰糖葫芦准备带回去给泥菩萨的孙女时另外一只白皙玉手与他同时碰在了一起,那柔软的触感让余闲
一惊连忙收回了手。
他练忙转头看去要是在大街上被女人叫一声非礼之类的东西,这他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可是当那个与他撞手的女子容颜映入余闲眼帘之时,他又愣住了,只应来人他认识,真是当日在这里遇上的天门圣女骆仙。
骆仙将那支冰糖葫芦取下一口咬下半颗红果,看着的他表情却似乎没有任何酸味,而且这个女人吃冰糖葫芦的时候就会散发出一种,令人想起觉得十分舒适和谐的感觉,仿佛这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在享受哥哥送出的礼物。
“你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