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铄啜着养生茶一脸漠然。
锦离矢口否认道:“郡主断案未免太草率了一点,仅凭一面之词如何能断定是我二人在其中作怪,三妹离开湖堤是不是来找我,香薷并不知。”
锦离冷笑不已,慕晚吟是死是活,抑或是当了替罪羔羊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呢,难不成以为捎带上我就能解了困局?!
怕不是失了智哦,慕家的人牵扯进来的越多,于她越不利。
脑子真的是个好东西。
完全看不清形势。不牵连到锦离,锦离多少能帮她说上一两句话,撇清一二。
“姐姐...”慕晚吟哀怨地看着锦离,欲言又止。
锦离无动于衷。
拿着一把重生炸弹牌,结果,手上的炸弹不去炸敌人,炸自己人,瞎几把乱出牌,把自己炸进了坑里。
不跟脑子有坑的人玩耍。
杨语兮咄咄逼人问锦离:“你离开湖堤去了何处?”
“我没离开湖堤呀。”锦离略显羞涩:“我一直跟萧世子在一起。”
杨语兮梨花带雨望着萧景铄。
萧景铄神色莫测地轻瞥了一眼锦离,而后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锦离眉目恬静,回以微笑。
无声交流,达成默契。
锦离温柔的牵了牵唇,拢在袖口里的手暗暗竖了竖大拇指,萧美人当真是人美心善,姱容修态,利弊了然于胸。
果断与未婚妻站在了同一战线。
与机智之人打交道就是爽快利索,有些无法说穿的话根本无须摊上台面。
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你..你们..欺人太甚!”杨语兮神情落寞,仿佛遭到了丈夫的背叛,声音尖锐,指着锦离咆哮:“你明明离开过现场。”
“嗯,”锦离四平八稳点点头:“我头痛在湖堤不远处稍事休息了片刻,至多半盏茶时间,之后便一直跟萧世子在一起谈论诗词歌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离开的时候郡主好生生的立在湖边呢。”
半刻钟能干嘛,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只是一个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弱女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未婚妻坦坦荡荡,一本正经口吐谎言,萧景铄唇角悄然掀起些许弧度。
杨语兮痛苦撕裂,凄风萧瑟。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萧景铄始终漠然以对。
神仙哥哥好冷酷绝情啊。
杨语兮用怨念深深的目光的看着萧景铄,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回馈我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帮我说句话也好。
这种怨念谴责的眼神让萧景铄感到很莫名。
锦离:...这是因爱生恨了?
说实在的锦离很不理解那种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我恨死你了的情感。
痴男怨女就是这么产生的,爱欲其生,恨欲其死。
杨语兮痛得撕心裂肺,无法喘息,颇有种失去了全世界的既视感。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偏偏失身给了一个庶子,不是神仙哥哥,哪怕是个皇子也行啊。
杨语兮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但潜意识又觉得本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