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早晨把手机递过去:“我这破手机有什么好擦的?”
林已夕接过,边擦边说:“以后我们定个新规矩,手机要带上床,先拿酒精棉片消毒。”
“为什么啊?”
“你天天碰这个,碰那个,然后又摸手机,手机难道不脏吗?”林已夕自问自答,“肯定脏的呀,所以以后我俩手机都要擦,喏,棉片我就放床头柜了。”
“无聊。”叶早晨往被子里缩了缩,“我才不擦,你给我擦,洁癖!”
林已夕一丝不苟地擦拭着,点点头道:“我就是洁癖,”随即他就想起今天在酒吧里看到的场景,“我对人也洁癖,你以后,少让别人摸你啊。”
叶早晨手枕着胳膊,侧过头看着林已夕:“哎哟,这么小气?”
“我这不叫小气。”
“你这就是小气,你每天不摸别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在医院,给病人人工呼吸擦屎擦尿,我有说过你吗?”
“不一样。”林已夕抬起眼皮。
“怎么不一样?同样是职业需要,只允许你救死扶伤,不准我娱乐大众?你这叫什么?这叫双!标!”说完叶早晨就扯过一半被子,翻身睡觉。
“你......”林已夕咬了咬下唇,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没想到点子反驳,最后一跺脚,关灯爬上了床。
“你的手机。”林已夕敲敲叶早晨的后背,把手机放在了对方腰上。
叶早晨背对着他拿回手机,点亮屏幕:“四点多了,睡觉吧,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好。”林已夕往前移了移,伸手抱住对方的腰,安静了没两秒,又突然蹭着对方的后背道,“那你摸别人吧,轻微地摸,我准了,但你不可以跟人出台啊。”
叶早晨身子动了动,转过身来,一把搂住旁边的林已夕,固定住对方:“你睡不睡觉?没完了是吧?”
林已夕在黑暗中瞪着叶早晨:“我不管,反正你不可以,你要是跟别人出台了,我......我打断你的腿,再亲自帮你接上。”
“太凶狠了吧你。”叶早晨用鼻尖刮着对方的面颊,喃喃道,“不跟别人,就跟一个叫林已夕的小宝贝出。”
“真的吗?”林已夕眨巴了两下眼睛,语气有点兴奋。
“真的。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唱支歌给我听听。”林已夕往对方怀里钻了钻,“你都好久没给我唱歌了。”
“来。”叶早晨让林已夕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把被子盖到两人的肩膀,望着天花板,低低唱了起来:
“Do you remember
The thingsusedsay?”
林已夕悄悄抓到了对方的衣服,合上眼睛。
“Will you holdto me
Ifeeling frail?
Will you holdto me
will never fail?
I wantedbeperfect you see,
I wantedbeperfect,
Like dyingthe sun,
Like dyingthe sun,
Like dyingthe sun,
Like dying...”
曲毕,叶早晨侧头,林已夕在他的脖颈边,歪着脑袋,一动不动。
“喂,睡着了?”
林已夕不答,叶早晨悄悄把揽着对方的手抽了回来,把林已夕的脑袋放回枕上,调整了一个让对方脖子舒服的睡姿,他在黑夜之中端详着林已夕的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安全感了?”
叶早晨亲了亲旁边人的嘴角:“放心,不会太久的,我捞一把快钱,赚够了,就去换份工作。”
“嗯。”林已夕梦呓似的答应了一句。
“晚安。”
“嗯。”林已夕又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