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兮苍白的脸上绽开如若水晶兰一般诡谲却澄澈的笑，娴静娇俏的小白花，一瞬间掉落了黑色花瓣。

按部就班的攻略……

那是不可能的呀。

总该毁掉点什么东西，才能填补恶魔内心的空洞。

韩妄猛然醒悟，“原来你是故意帮我的。”

不是因为想让他做男朋友，也不是因为太孤独就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一场互飚智商、互相演戏的计中计罢了。

韩妄以为自己在利用奈兮，甚至因此感到内疚，心痛。

实际上，奈兮也在利用他。

而且，她的做法更隐秘，更完美，压根没有人会怀疑这一切是她这个天真善良的病弱少女亲手算计的。

韩妄看向奈兮的眼神越发复杂起来。

掺杂着许多难以简单划分的情感。

“抱歉啊，我不是什么小天使，只不过是一个很快就要下地狱的恶魔……”

奈兮的呼吸，似乎突然困难了起来。

她抿着唇，艰难的按下呼叫键。

韩妄见她的状况再次恶化，一时之间，竟顾不得别的事了，急切道：“我去叫医生。”

“不用再回来了。”

当少女微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韩妄不禁整个人僵滞，脚步也停在了半空。

他缓缓回头，俊脸满满都是震惊和失落，“你不想见到我了么？”

“我说了，从今往后，我对你无法再产生任何利用价值，让我安静度过最后的时光吧。”

奈兮轻声说完，闭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