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河池已经种出了粮食,有往缓解吃的问题,若是再种好棉花,这冬日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是以段怡对这事十分的上心。
崔子更点了点头,目送着段怡远去,那欧阳济扇着扇子,笑弯了眼睛领着来迎接的官员散了去。
……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朱鹮正四处张望着,得意那京都的皇宫远胜过这楚王府,便听到崔子更突然出了声。
“师叔使人将段怡支开,是要做甚?给崔某一个下马威么?”
祈郎中小白眼儿一翻,“崔大王这话就说得糙了不是?我又不是恶婆母,还能支走女儿,欺负你?那种成亲不接茶水,叫人立规矩的小事,做出来那都是有辱师门!”
“咱要做就是做大事不是?我们段三年纪小,打架有顾公教,欺负人有我教;唯独这用眼睛看夫君的事,没有人教!”
“她那亲娘老子,那是活着等于死了。没有办法,老夫可不是得做一回亲娘老子,替她撑腰。今日没什么越王楚王,更没有什么师叔师侄儿。”
“只有段怡的娘家人,你可敢接招?”
祈郎中越说越是心酸,多好的阿怡,便是天上的玉皇大帝来了,他都觉得配不上的。
这可是他一个瓜一个瓜喂出来来的独苗苗。
即便是寻着了儿子祈景泓,可段怡在他心中,却都是不同的。
崔子更挑了挑眉,并不意外,“放马过来便是。我同段怡大婚,不似常人。今日便当是迎亲拦门,又有何妨?”
祈郎中哼了一声,拍了拍手,“瓜娃子们,还躲藏个什么?瞅瞅人家这口气,一张嘴能将城墙都吹倒!”
他的话音一落,四面八方围拢了一大群人来。
先前跑得快的苏筠同韦猛,走在最前头,手中的兵器擦得发光;在他们的身后,还有那老将郑铎以及长孙三郎……除此之外,还有一群他叫不上名字的奇形怪状的段家军将士。
他们一出来,朱鹮立即神色一凛,六十骑快速围拢了上来,将崔子更团团护住。
“你们楚国这是何意?想要两国交恶么?”朱鹮紧张的大吼出声,心中更是焦急无比。
这襄阳城中多少人?便是他们再怎么是挑选的精兵良将,那也双拳难敌四手,根本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他们一人一刀,都能将崔子更剁成肉泥,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六十人……
不管怎么想,越国都要完啊!
祈郎中不悦的横了他一眼,“你这小人,心眼倒是挺小的。我们楚人,个个光明磊落,就算是要伐越,那也光明正大的打过去,谁怕了谁不成?”
“不是说了么?今日不过是段三娘家人,对未来姑爷的考验。若是连这都不敢,便是关门放陆御史哭淹了楚王府,我们也要在楚国人脸上刻上老子不同意。”
朱鹮看了看崔子更的后背,瞬间急了,“大王!你的……”
崔子更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无妨,尽管来便是!你们都待阿怡似亲人,我觉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