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仇!不用说话,天然往那里一搁,就是拉仇恨大师,这样的人才,放在你们陇右军中,当真是可惜了。”
“偌大一个山谷,没有道理,你们陇右军就特殊些,一脚那么长,扯着蛋不说,还能把自己整到阴曹地府去。那么便只有两种可能性。”
“要么,这里有阵法,要么,这里有机关。而我们军中的程穹,便是阵法大师。”
段怡说着,嘲讽的看向了余墨,“身为手下败将的你,已经见识过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这里像是墓室一样,有机关。我们追得很紧,你们自是逃不远,那么一定是只能躲在某一处,屏住呼吸不敢动弹,等着我们遍寻不果后离开,再跑出来。”
“而班仇,便是让人瞧见就心态崩了的人!”
若说心态崩了,那是夸张之言。
班仇说了那静默谷的名字,段怡又解了他身上的绳索,将兵器马匹全还给了他,还待他如春天般温暖,目的就是为了让那躲在山谷之中的人,知晓班仇已经投降了。
班仇虽然不如余墨同李泰在李光明那里有脸面,但他到底是有身份的将领,与寻常小兵那有天壤之别。
余墨可能知晓班仇就算投降了,也不知晓静默谷的秘密。
可是其他的寻常小兵不知晓,他们听到班仇来寻人,自然而然便有那心理素质的低的,乱了分寸,发出响动来。
不管那班仇的传闻是真是假,就她所安排的一切,自然而然就会水到渠成,让敌人路出马脚来。
对于耳听八方的段怡而言,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会让她发现端倪。
更何况,陇右军不可能再这破地方藏一辈子,除非这里有另外一条地道。否则的话,只要她佯装退兵,他们定是会趁机逃出来,然后她便只要守住山谷的两个口,那还不是想杀便杀?
段怡说着,长枪一抖,朝着那左手握着大剑的李光明猛的刺去。
李光明慌慌张张的举起了大剑,想要格挡。
可他惯用右手,左手拿剑十分功力失了九分,一下子竟是有些捉襟见肘,乱了分寸。
眼见着那长枪已经朝着他的喉咙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快速的闪了过来,一把挡在了李光明身前。
长枪戳入肉中,血一下子晕开了。
余墨捂住了胸口,他死死的盯着段怡说道,“听说段家军不杀战俘,我们现在投降,你可能放李光明一条生路。”
他身后的李光明吓了一大跳,用那只尚好的左手,扶住了余墨,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作何要给我挡枪?不必求她,将军就应该死在战场上!”
段怡听着,认同的点了点头,“就是就是!你快死!我不杀的都是有用之人。唉,虽然你们没有啥用,放到花田里做肥料,都嫌太瘦了。”
“可我是个有恻隐之心的人,本来饶你们一命,也无伤大雅。可是要怪……”
段怡叹了一口气,“要怪就怪你生了八个儿子罢!李泰死了,咱们已经不共戴天,我难不成还要放你回去,让你领着你的七个葫芦娃,再杀将回来?”
她的话音刚落,那头的祈郎中,便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神气活现的说道,“是啊!儿子生得多不好,没有也不好。像我这样有一个,那是真真好!”
段怡,苏筠,还有韦猛,无语的抡起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