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八蜡上楼的时候看着都心说,得亏自己早生几年,上大学早,然后就拍了张照,给自家今年高叁的冤种妹妹发过去。
周八蜡:你看看人家这个学习态度,再看看你,今天写作业了吗,单词背到哪了,模拟卷做第几遍了……
冤种妹妹:有病啊!压力怪啊你!
周八蜡:还玩手机?等我截图发老妈,让她给你把手机没收喽。
冤种妹妹:周八蜡你给我等着,没一个月了,等我元旦放假去你那,打屎你。
周八蜡心说你来看哥不按着你屁股打,周家兄妹的日常,总是如此吵闹。
说回手语课,相比起其他教室,冷清许多,学生很少,而且学生的年龄社会分布也很有特点,老年人和年轻志愿者居多。
手语,如今的使用面其实相当窄,随着智能手机和网络的出现,对于聋哑人来说,手机打字交流,比手语可简单多了。
别说是聋哑人了,就是稍微社恐点的正常人宅男宅女,都恨不得“文字社交”复兴。
这种趋势下,还在使用手语的,也就是年纪大了学不会手机打字的老年聋哑人,还有相关残疾人保障机构和服务的志愿者,所以,这个手语班上,基本都是这两种人。
白喜儿虽然平日跟正常人也用手机打字交流,但她在残疾人福利院做社工志愿者时,那些老人都用手语,她得看的懂,所以来学。
周八蜡也是这时才知道,白喜儿虽然自己本身就有聋哑残疾,居然还在做志愿者照顾帮助聋哑残疾人,可能正是因为自己身有残疾,所以白喜儿更清楚这个群体的无助。
啧,周八蜡看了看身旁正在认真做笔记腾不开手的小姑娘,忍不住伸手帮她把掉下来挡到视线的头发鬓角,捋到耳后。
白喜儿正听课记笔记呢,哪注意到周八蜡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脸腾的一红,腮帮子鼓的跟小河豚似的看向周八蜡,手上比划着手语,指指点点的质问:他干嘛?!
周八蜡多厚的脸皮,用着唯一从老师那刚学会的手语比划:看不懂。
气!气!气!
白喜儿哪比得过周八蜡厚脸皮,只能不理他转过头去听课,而且手上悄悄小动作拿发卡把鬓角夹了起来,免得给周八蜡破绽。
周八蜡看着直乐,还挺严防死守。
中午,手语课结束,周八蜡说请白喜儿在附近吃饭,白喜儿是不肯的,最后aa,找了家不算贵,但是新开的还挺不错的餐厅,俩人吃了饭,周八蜡开车送她俩人回去。
而就在周八蜡从停车场里倒车出来,开车离开时,没注意到,旁边刚好一对夫妻路过,看到他的车屁股。
这对夫妻,男的就是那个手语课老师徐志斌,女的是海声琴行的老板,李燕。
没错,周八蜡确实听过徐志斌这个名字,就是那天和冉秋然见李燕的时候,李燕聊天提起过他家老公,只是周八蜡没想起来。
周八蜡这开着冉秋然的车,载着白喜儿走了,李燕来少年宫接老公下班吃饭,正好看见个车屁股,哎?那不秋然的车么?
刚才隐约看见车里男女两人,李燕露出姨母笑,小两口又出来玩了,进展不错嘛,她给冉秋然发了条微信的逗她。
李燕:春风路那家新店xx,好吃吗。
冉秋然:没吃过呢,下次咱俩吃一回去?
李燕看到冉秋然的回复一乐,还当是冉秋然被自己撞见了和小男友出来玩害羞,不好意承认呢,车都被我看见了,还嘴硬。
李燕:嘴硬丫头,成,哪天咱俩来吃吃这家店,到时候我再好好审问你。
冉秋然:什么嘛…好吧。
冉秋然一头雾水,什么嘴硬?不过她现在正忙工作,答应了约饭,就没多问一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