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没有多少意义了。”
尚若水忽然展颜一笑,“计云归,闲云山人,你当真以为你智计过人?你那惊蛰计划和春雷计划破绽百出,你就不怕是在玩火?”
计云归也咧嘴一笑:“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总得破一些洞让人去钻,等都钻到了那些洞里,这墙才能补上,才能不透风。”
尚若水心里一沉,“徐云清在哪里?”
“在樊国,白马禅院。”
“那胖子呢?”
“也在樊国,不过在樊国的皇宫。”
“苏长生呢?”
“……”计云归的视线越过了尚若水的肩膀,他摸了摸鼻子,“观主大人,在你身后。”
尚若水豁然转身,苏长生咧嘴一笑:“对不住了,这是我师弟所托,他说……就这样吧。”
苏长生伸出了一根指头落在了尚若水的颈部,尚若水顿时昏迷了过去,此间归于寂静。
风有些大,开得并不美丽的一院子菊花落下了不少。
在随后较长的日子里,都无人清扫。
……
……
胖子坐在樊国皇宫的一处无人的宫殿里,他有些寂寞,有些担忧,还有些愤怒。
他是想要去白马禅院的,可徐云清却让他在这破地方盯着。
他不相信他弟弟武长风真的死了,大雪崩之下他都活了下来,怎么可能死在了那庙里?
肯定是那个假惺惺的老和尚干的!
他们不就是为了进入观云城么?
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就在胖子百无聊赖却又啥事都不能做的时候,这宫殿的外面忽然有脚步声传来,还有歌声响起。
胖子一听,顿时乐了,这不就是唱的傅小官在《红楼一梦》那书中所写的葬花吟么?
他探出脑袋在窗口一瞧,一个穿着一身裘衣的女子正扛着一把小锄头,一边唱着那歌,一边在这院子里的花地里挖着。
那是一片菊花,长势极好,至少比尚若水的那一院子菊花开得漂亮,只是品种单薄了一些。
她在葬花,这个神经病!
胖子对这种事物不太感兴趣,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无病呻、吟罢了。
那花不葬,来上几场春雨它还是会化作泥。
就在胖子正要缩回脑袋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禁卫跑了过来。
“小人参见十一公主殿下!”
樊梨花起身,抬头,“何事?”
“今儿十三皇子……宁亲王殿下回来了,他说,让小人告诉公主殿下一声。”
樊梨花蹙眉,过了片刻,“知道了,你去吧。”
卫吉躬身退去,樊梨花杵着锄头喃喃自语:“十三弟回来了?没听说父皇召见他呀,他托卫吉告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樊梨花摇了摇头,不明所以,胖子那个急啊,这傻妞!
樊梨花又哼着歌继续葬花,忽然,她又直起了腰,“不对,我得去看看。”
她扛着锄头飞一般的跑了,胖子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对角落里说了一句:“高显,给小官送一封信去。”
角落里凸显出来了一个人,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海东青!
他是高公公,曾经武朝的内厂厂公!
“奴才遵命!”
“呆会你给老子放风,老子去见见慧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