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保重!”
傅小官看了这封信三遍!
他的眉间深锁,嘴唇抿得很紧。
这个留信之人称自己为少爷,其中那一句当真长成了小姐曾经说过的那般模样……小姐想来就是母亲徐云清了,母亲于泰和五十年春逝世,她怎么知道自己会长成什么模样?
这个人想来是母亲的仆人,但在这封信里他用的是‘我’,也或许他是母亲的友人。
他知道那首《再别康桥》,那么这首诗……难不成是母亲留下的?
一想到这里,傅小官倒吸了一口凉气——母亲是穿越而来?
这也不对啊,假如母亲是穿越而来,她怎么知道自己会长成什么模样?
如果她不是穿越而来,她为何又知道那首诗呢?
这个人说要去探寻一段往事,会不会就是关于徐云清的事呢?
徐云清是被武朝萧皇后派人下毒而死……难不成其中还有隐情?
一连串的疑问在傅小官的脑子中纷纷冒了出来,如开春时节的野草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的疯长。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将这封信仔细的收了起来,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空,心里喃喃的说道:“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徐新颜和司马澈看着傅小官凝重的表情有些担心,章仲此刻却早已面色苍白如纸。
“小人、小人该死……”
“闭嘴!”傅小官一声呵斥,“将他打入大牢,好生审问……”
“对了,速速派人去清州府调集府兵,章氏大院,所有人全部抓捕!”
司马澈一惊,她迅速的走了出去,就在此刻,宁思颜和卓东来回来了,他们一手提着一个人。
宁思颜手里提着的是章平举,而卓东来手里提着的是章平举的长孙章清扬。
章清扬一脸懵逼,而章平举早已绝望。
此刻再一看见章仲,他自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章氏家族,从此将不复存在。
傅小官现在没心情去问这破事,他仅仅是看了看章平举,目光冰冷,令章平举仿若置身于数九寒冬。
……
……
夜已深,这处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傅小官毫无睡意,他依然坐在这院子中,徐新颜和司马澈默默的陪着他,无人说话,便显得这夜的黑有些沉甸甸。
宁思颜和卓东来被傅小官打发去了房里,二人一脸懵逼。
“发生了什么大事?”卓东来问道。
“我哪里知道。”
“……院子里的灯灭了。”
“别瞎想,睡一觉起来太阳照常会升起。”
“……有理!”
傅小官吹灭了院子里的这盏灯笼,他似乎想通了许多事情,也或许是不再去想这烦人的事情。
他牵起了徐新颜和司马澈的手,将她们拥入了怀里,“走吧,咱们也睡觉去。”
徐新颜和司马澈的心儿突突直跳,夜色掩盖了她们满脸的娇羞,三人向房中走去。
这一夜,夜静谧如水。
那房里有微黄的烛火一盏。
就在那烛火中,纱幔摇曳,有疾风骤雨,有浅呻低吟,有百魅千姿……直到那烛火自然熄灭。
窗白一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