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亲妹妹司马澈,本次恩科第四,天下历史中女子为官第一人,她就是定安伯亲自排除朝中百官之异议而任命的,现在在清州宁桑县任县令一职。”
女子为官!还当了宁桑县的县令!
这话是司马韬亲口说出来的,自然无假,却依然令汪朝风和张七月吃了一大惊,久久合不拢嘴。
“这位定安伯……当真是不世出的人杰,若是能够见他一面,在下此生无憾也!”
汪朝风无比感慨的说了一句,司马韬却笑道:“你至少现在是见不着定安伯了。”
“不是,他不是才到沃丰城十余日么?”
“这位道台不一样!他把道府中的事一股脑丢给了秘书处,自个带着他的未婚妻跑了,当然,定安伯跑出去可是为了正事,听商公子说,去了秀水县。”
“他堂堂道台,去那地方干什么?”
司马韬双手一摊,“我对这位爷的了解也不多,但听说今年秀水县种植的水稻,那稻种就是定安伯两年前亲自培育出来的,想来是去瞧瞧长势如何。”
一直坐在旁边颇为安静的种济堂开了口,“这事儿你们不清楚,我给你们说啊,那可不是一般的稻种,据说种在秀水县的那些稻种,亩产可以达到七百余斤,你们敢信?”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没可能!”余行简率先否认,“成都平原的田地好吧,亩产三百就顶了天,通常也就二百五六十斤,这七百余斤,可是翻了近三倍,这完全没可能!”
种济堂嘿嘿一笑,“要不咱们来打个赌!”
“你说,怎么赌兄弟我都奉陪!”
“好!我就赌秀水县的稻田亩产能够达到七百斤,纹银五千两的赌注,哪怕那田里的收成少了一两都算我输……”种济堂看向了司马韬和汪朝风,“你们也可以下注,我通通接下!”
“我也不信,我买达不到七百斤。”司马韬立马跟上,汪朝风更不相信,这沃丰原的田地极好他知道,但亩产也不过三百来斤啊,所以他也立马跟了输。
“一言九鼎,弟妹作证,我们就不立字据了。若我种济堂输了,赔给你们每人纹银五千两,若是我赢了,嘿嘿……”
“你赢了,我们三人,自然每人赔你纹银五千两!”
“买定离手……弟妹,你可得记住了,等秋收之后,咱们结掉这笔赌注。”
一个个这弟妹一叫,叫得张七月满脸通红,但心儿却很是欢喜。
“七月记住了,到时候谁都不准耍赖!”
“哈哈哈……”
此间的欢笑声盖过了窗外的暴雨声,他们因秀水县的稻田产量立下了一份赌注,而傅小官此刻正在秀水县。
还在稻田边。
这里并没有下着暴雨,仅仅是稀稀落落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