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伯之志在天下,吾苦读圣学十余载,愿为定安伯手里之扫帚,为定安伯驱除尘埃,扫出一片朗朗乾坤……”
这……没毛病!
傅小官摇了摇头,顺着这条过道一路缓缓而行。
然后他站在了司马澈的身后,然后他被这卷面上秀美的字给吸引了,很是认真的看了看司马澈所写,才发现这篇文章极好!
也不知道这少年是谁。
于是,他走前了两步,偏着脑袋想要看清这少年的模样……
司马澈此刻也正好停笔,正好抬起了头来。
“呀……!”司马澈的的身子微微往后一仰,脸蛋儿瞬间一红。
傅小官也是一惊,不是吧,这姑娘居然来参加科考了?
犹记得那晚在四方楼,她说沃丰道我也会去,原本还以为她会自个跑去沃丰道,却没料到她居然是用的这种方式!
倒是可以,不过你一个女儿身去当官,真的方便么?
如此一想,他的视线就在司马澈的胸前扫了扫……哎,这种法子不可取!
司马澈微垂着头,双眼向上一瞟,正好看见傅小官那视线,脸儿更红,心儿跳的更快。
傅小官咧嘴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司马澈的心久久难平,幸亏这文章已经写完了,不然……肯定是写不下去的。
他会不会觉得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抛头露面不好?
他会不会觉得我做出这事有些荒唐?
没想到会被他给撞破呀,现在怎么办才好?
……
……
皇宫,蝶仪宫。
宣帝穿着一身素色麻衣和尚皇后坐在蝶仪宫的花园中晒着太阳。
“那小子没有接受朕想给他的三处牧场。”
尚皇后淡然一笑,“他着实也没那时间去打理……再说宁太傅可极少向你开口,他宁家历代也是贤良,给宁太傅去打理臣妾以为才是上策。”
宣帝未置可否,而是又说道:“朕明确告诉他让他明年派白玉莲来给朕训练十万皇家卫戍部队。”
尚皇后眉间微不可察的一蹙,“他自然是答应了。”
“嗯,就是不知道他有几分真愿。”
“为何不等问道回来之后,让问道去训练?”
宣帝沉默片刻,“这事儿……朕觉得不应该瞒着他,朕就是想让他知道,朕需要这样一支军队。”
尚皇后想了想,“如此也好,小官作为臣,他顾忌着陛下的顾忌,陛下作为君,也有着忌讳。反而这样坦诚开来,恐怕才会相安无事。”
“皇后啊,朕心甚忧。这人总是会变的,你说他而今身居高位,权力越来越大,手里的力量也越来越强,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陛下,臣妾以为,陛下的心,已经在开始改变了。”
宣帝闭上了嘴,微眯着眼睛看着有些刺眼的太阳——它才三杆,却已经开始刺眼了!
若是当空……朕似乎只能避于凉亭屋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