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马澈带着丫环小星儿乘着马车好不容易来到学宫门口的时候顿时傻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
学宫的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除了人,啥都没有!
难怪金陵城今儿那么安静,当真是万人空巷之壮观景象啊!
“咱们来晚了,这怎能进得去?”
“都让让,所有人,往两边站,排队排队!”惊羽卫金千户一个头两个大。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带着三百捕快,用手里未出鞘的朴刀驱赶着人群。
又是傅小官!
只要涉及到傅小官,就一定没有个好事!
特么的这么多的人啊,万一弄出个什么岔子来,可又是天大的事情。
他一跃站在了马上,气运丹田,一声大吼:“定安伯今儿授课,讲的是经济策论,你们跑来凑什么热闹?李包子,你特么一个做包子的跑来做什?赶紧回去给老子做包子!
还有你,赵大婶子,你就摆个摊卖点针线,你根本听不懂定安伯讲的是什么,这么多的人,把你挤死了怎么办?快快离开!”
“那小娘子,你就不怕有人揩油么?定安伯三个夫人如今都是三品诰命,你们自己拿把镜子照一照自己的模样,能入得了定安伯的眼吗?
别特么做梦!所有的百姓们,你们速速回去,今儿定安伯授课的内容,学宫讲整理成册,会张贴在兰庭阁上,到时候你们可以去看看!”
金千户这么一吼还是产生了一些作用。
这些老百姓们本就是来凑个热闹,此刻一看这么多的人,再一想就算是挤进了学宫,也挤不进那礼堂,罢了,反正定安伯定居在这金陵城,总是有机会看见的。
还是回家做包子打炊饼卖几个小钱要紧。
于是有少部分人开始离开,还有大部分人在观望。
金千户再次一声大吼:“定安伯此次授课,只针对商人和学子,其余人等一律不许进去。给你们一炷香的功夫离开,违令者……”
他手里的刀“锵!”的一声拔了出来,恶狠狠说道:“违令者,给老子抓去大狱里好生侍候!”
小老百姓们一瞧,哇,好像是要动真格的了,还是莫要惹了这些差人,再说定安伯讲的东西肯定高深,我们哪里能够听懂什么。
“走吧走吧,莫要误了定安伯授课。”
“李秃子,你特么也来了?你个篾匠来听个什么鬼?”
“周瘸子,说这话你特么也不脸红?你个算命的来听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老子就是想瞧瞧定安伯的面相。”
“滚犊子的,定安伯这样的天眷之人,那面相是你这瘸子能够看得明白的?”
“……”
人群这一次离去的较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稷下学宫外面终于恢复了秩序,剩下的人在金千户的安排下,排成了三列长队。
司马澈仔细的听着,安静的看着,她的那双眼睛闪闪发亮,这位定安伯的名声之响亮出乎了她的意料。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仅仅是要授一堂课,就吸引了上京城如此众多的人,来人中从八岁到八十岁的都有,老少通吃啊!
定要听听他那课讲得如何。
难不成还能讲出一朵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