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默默地收回爪子,小脸埋在他肩窝,哼了一声:“小气。”
她都被他吃干抹净了,她只是小小地摸了他腹肌两下,怎!么!了!
“好了,快进去吧。”霍司擎抬手揉揉她的可爱的发旋,声线里浸着丝丝安抚的意味,“往事好坏并不重要,你还是你,珍贵特别。”
“在你心里也是最特别的?”云安安抬起脑袋来,眸含期待地瞅着他。
霍司擎唇角微挑,没有回答她,倾身上前,用行动向她回应他的答案。
不止最特别。
且独一无二。
…
客卧内。
巫然将云安安催眠入睡后没多久,流息就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巫然将刚扯出一截的傀儡线塞回了袖口,别过脸问。
流息将他的小动作收于眼底,呵笑了声,“看在以前一起喝过酒的份上,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搞什么花样。云小姐要是在你手里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傀儡师一脉,恐怕得就此陨落。”
巫然皱了下眉,冷笑道:“怎么,你这么快就被霍司擎驯服了?奴性调动得还挺快。”
“你倒是没奴性,刚刚差点没向霍先生磕头表忠心。”
“……我那是情势所逼,不得不向他低头!”
“巧了,我也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敢情同是天涯沦落人啊,那还有什么好怼的?
流息走到巫然对面,看一眼他的袖口说,“这个房间四面都有监控,你刚刚要是把傀儡线拿出来了,信不信下一秒就能没命。”
四面都有监控?
巫然后怕地看了看四周,果然发现了好几个在闪烁的红点。
这么说流息还算救了他。
“兄弟,多谢提醒。”巫然认命地叹了口气,“我本来也没想对云小姐做什么,她毕竟是……我犯不着伤害她。”
“你这话说得太晚了吧?”流息找了个软凳来,坐下道:“云小姐身上的心理暗示,还有她会失忆,哪件跟你没关系?”
“那、那也不是我的本意啊。”
“你接着装。”流息嗤道,“前段时间,云小姐的眼尾上突然多了颗朱砂痣,而且还会不断变大,你敢说这和你也没关系?”
这么快?!
巫然脑袋里空白了两秒,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的监控摄像头,抿着嘴巴没说话。
流息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解释道,“监控录不到声音,放心吧。”
见巫然还是不肯说话,流息想了想,说:“你肯定知道这件事的内情,但你不说,我也不逼你。这样,我给你支个招,好让你之后能顺利离开这里。”
巫然还是比较了解流息的,他一向不屑用什么阴谋诡计,行事十分光明,加之有以前的交情在,倒是不怕他会坑自己。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自己都没办法离开这里,又怎么帮我?”
“很简单。”流息目光深深,“我们两个至少要有一个能从这里离开,这样才能向殿下和戈塔森求助。我手里没有能和他们谈判的筹码,而你有。”
巫然本就有些意动,听流息解释了一番,顿时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