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妈咪之前去清心寺求了平安符,忘记给你了,待会给你放在枕头底下,保平安!”
“妈咪最好啦!”
母子俩高高兴兴地回屋里去了。
外面佣人们还在对着那片花圃倒吸冷气,连给别的植物浇水的时候,都不敢太靠近花圃,生怕不小心碰着那些宝石花,搞不好就得倾家荡产……
…
那些宝石花折现后所得的全部,云安安全部都捐赠给了濒危植物保护组织基金,自己只留了一朵作为纪念。
做完这一切,云安安就出门了。
尽管脸上的红痕已经消失,就连眼尾那颗朱砂痣都不见了,但云安安还是不太放心,特地跑医院做了个检查。
结果和她给自己诊断的脉象并无二致,一切正常。
云安安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可她明明有随身佩戴清心寺的平安符,听说那里的符最灵验了,没道理不管用啊。
在医院里找了一圈,云安安才找到坐在偏僻角落里晒太阳的苏酥。
她把这事跟她提了提,看能不能琢磨出新的思路来。
说起来不愧是是写台本的,苏酥的想象力不是盖的,听完她的疑问后直接疑问三连。
“你说的那颗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第二次变大是什么时候,第三次发作你当时在做什么?”
云安安详细地描述了一遍,就见苏酥拍了下大腿,“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
“你没发觉吗?从你那颗痣出现开始到现在,次次都离不开一个人。”苏酥用肩轻轻撞了下云安安,“云敬。”
云安安暂时听不得这个名字,一听就耳根发热,脑袋里还会不受控制地,重播某些不太纯洁的画面。
她深吸口气,“说重点。”
苏酥耸肩,托着腮随口道:“没准是因为你喜欢上了云敬,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你不能喜欢他,那颗痣就是对你的惩罚。你越是喜欢他,那颗痣就会越大,到最后长满你的脸,也是为了让你及时手心的警告。”
“别说,我都快被自己说的给虐到了。”苏酥往藤椅上一靠,笑出了声来,“要是让我上司知道,说不定还得夸我想象力丰富。”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云安安回答,苏酥有些奇怪地转头,就见她脸色沉凝,蹙着眉不知在思考什么。
苏酥立刻坐直了身子,“你不是吧?我随口瞎编的,你相信谁也不能信我这张嘴啊。”
“我也不想信。”云安安垂眸,密睫轻轻颤动,“但有时候,当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性,剩下的不论多荒唐,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在云上山庄醉酒那晚,她虽然醉迷糊了,但尚有一丝清醒,云敬说的话她全部都听见了。
她承认自己当时对他心动了。
于是第二天她就莫名其妙发起高烧,还长出了一颗朱砂痣。
第二次朱砂痣变大,是因为她在制作冰肌丸时频频走神,思绪总是偏移到云敬身上。
第三次红痕布满整张脸,是因为……
她又对云敬心动了。
哪怕这听起来很荒谬,直觉却告诉云安安,苏酥信口胡诌的话,很有可能就是一直困惑着她的谜题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