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婕很老于世故,在风和月场中久经历练的,只是我们用我们单纯的男人脑袋去解读人家胸大无脑的女人脑袋,总以为她很简单,其实是我们自己被自己的天真想法给骗了。白婕有对付男人的套路。要不然,怎么在公司那么久,公司里都没有一个男人敢站出来说我曾与白婕什么什么的。
这就是人家的本事。记得莫怀仁曾对我说过,很多公司里的男同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做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某个男同事把白婕的照片发到公司论坛,照片底下写了一行字:白X,我想要狠狠的爱你。
短短的时间,后面的匿名跟帖,竟然达到令人咂舌的一万多条。而且是被管理员删了又贴,重复了几十次。
后来,公司領导出面,让后勤部的电脑工程师把这个发帖的人揪出来,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发帖的人,是平日不苟言笑严格律己德高望重的雷副。
圣人尚且如此,那就不怪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冷落了白婕好一阵,她悠悠然问道:“小洛,嗯,嗯,你现在在哪?”
“在呐,一直都在聆听你的呼吸。”
“啊?”白婕突然尖叫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
“蜡烛被吹灭了。小洛。我怕。要不,你过来吧,你现在就过来吧好吗?”
还用你说啊?我当然要过去。“马上的。等下啊,我拦一部的士。”
“你的车呢?”那么大个人了,还怕黑啊?
“我的车。”我的车还放大街上,但给了那老伯帮看,他一定会负责的了。“我没有开车出来。”
“那你现在在哪?”白婕咽了咽口水,显得很怕的样子,急促说道。
放心吧白婕,等下我一定会用尽我平生气力,抱着你说。
抱着你说一辈子都给你温暖,一直抱到筋疲力尽油尽灯枯立地成佛海枯石烂。
“我看看啊,这儿,这儿什么路了?刚才是从忠诚路伯爵咖啡厅出来的,对,这里是忠诚路南一里大街,再走过去拐弯到横东路,那里有很多的士的,这儿没有。我一直说着话,你就不怕了,是吧?”
“快点,不知道为什么,关了窗还有风。”白婕急着。
“放心了,有我呐,你看我,时时刻刻开手机就是为了等你的电话,上班手机时时刻刻开着QQmsn就是为了等你的信息。每天在你的空间进出不下三百回合。”其实我更喜欢她用手机给我发信息或打电话,可是在QQmsn上,说起话来更随意也不会冷场,联络首选工具。
她在那边停了几秒后,说道:“是真的吗?”
“那是。只要你找我,无论我在哪儿,发信息到我QQ,我一定能接收到,Q在人在,Q亡人亡。”
她扑哧笑出来:“骗人。”
我婬笑道:“白婕,如果我说三个笑话,你不笑的话,以后在公司,午餐我全帮你打了。如果你笑了,一下亲我一个。”
“小孩子,小小年纪就学坏。”
“答应不答应嘛?”我一边疾走一边说话,郁闷死我了,刚才那的士司机下车招待咱咱一副鸟都不鸟人家的样子,现在可惨了,整条街没一辆的士,真想打劫一辆过路的私家车过去。
“我不答应。”她甜甜道。
那甜甜的味道,我在这头都幸福开了花:“答应了。”
“好了,亲不亲,等你过来再说了。”
“哦,那我挂电话咯?然后我跑去找的士。”
“不是。我是说,等你过来再,再亲。你,说笑话。”白婕很怕我挂了电话。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快十二点了,唉,婬荡的一天又准备要过去了,什么婬荡的事情都没做成。明天天运气好,准备有婬荡的事情做成了,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笑话:“读大学时,我寝室的一个兄弟,凌晨四点钟突然坐起来大叫一声‘快起来,上课迟到了。’,然后立刻有两个人爬起来穿衣服。当时我正在电脑前网游。”
我屏住呼吸,听她那行云流水般悦耳的笑声,恬淡柔和,就像一个人要失去什么东西似的,却又无力挽回,伤心让人停下,却又像从雨中走过,那样轻柔又那样坚定。总是在欢快中蕴含着一些伤感的感觉,让人心绪辗转。忧伤还是快乐?白婕你是否能摊开你的心让我感受。
等她笑完后,我继续说下一个:“还是那个同学,说话老颠三倒四,经常说‘有没有人找电话打我啊’之类的话,一天他的笔掉在地上了,他弯腰下去捡,我用脚踩住正在滚的笔,不料踩中他的手,他大怒道‘你敢踩我的脚?’搞笑不?”
“是啊,你在学校那么多开心的事啊。”白婕一边笑一边说话。
“还有更好笑的,当年我小学才三年级,傻傻的,一次同学生日,晚上请我们吃饭,我回家后跟我妈说‘妈,今天我同学结婚,晚上请我吃饭,今晚我不在家吃饭了’。我老妈当时就愣了‘结婚?’。有一天我和那个经常说错话的同学去买东西,忽然看到天上飞过一乌鸦嘎嘎的叫。于是从他嘴里崩出一句‘哎呀这青蛙飞的真低’。”
“嗯,真逗,那个经常说错话的人,是你吧。再说吧。”
“不行。三次你都笑了,亲我一个。”
“怎么亲啊。”
“你说在电话里怎么亲呢?”我厚着脸皮嘻嘻说道。该死的,我看到街尾有很多部的士在兜客了。不过,好像在地平线那一端去。
“不要了,很难为情的。”
“我就要。亲一个嘛,我口都渴了,给我点振奋起来的兴奋剂嘛。”
“到底找到车没有啊。”她吧话题扯开。
“找到了,在街尾那儿,再走五分钟可以上车了。你到底亲不亲?”
“电话里亲,很难为情的,要不然,你再给我唱一首歌,等你到了以后,我。我给你抱着我。”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