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啊。两颗膨胀钉打进去,篮圈装上,螺丝固定,篮网挂上,成了。”
阿信这小子也不知从哪儿学的打篮球,还挺横。“阿信。你那儿有篮球场?”
“离我们桥洞不远那儿,有个小村庄。基本每天我都去那儿跟村民们打篮球。”
“阿信,今天让你一人干这重活,辛苦你了。”
“没事。”
玩了一阵,出汗了:“阿信,过来帮我一个忙。”
我让阿信拆开其中一些箱子,再次亲自检查一番,可是也没检查得出什么异样。但如果能去外省把昨天黄建仁发出去的货查一下,应该能有收获,但这一去,起码也要四五天才能回来,林魔女就恰好开除了我,而且就算是我查出来异样后汇报给王华山老总,恐怕到时一有风吹草动,这些敏慧的老妖怪早已把这些假货赃货散掉了。所以,还是以待为上策。我就不信他们这样巴结我没有任何的目的。
阿信问道我与黄建仁的矛盾,我将恩恩怨怨与他好好说了一遍,他听后,笑了笑:“所有的困苦都是有用意的。这是老天爷在磨练你,为了把重任交给你。老大,我相信你一定做出一番事业的。”
“谢谢你阿信。”
三万美金,轻飘飘的,也不沉也不厚。可是这些钱,就是供完我两个妹妹读完硕士都绰绰有余啊。吞了吞口水,咱这破命,到现在为止,还只是望梅止渴的破命。假如我还了林夕,她把我弄出公司,我非但没有能在这儿捞到油水,更是没能报了仇。我与她是宣布开战了,假设不是王华山这道屏障,她真的会让我死路一条。我左右为难,该不该把这钱给林夕送去,觉得阿信有些道理比我还清楚,于是我问了他。
当然,我没有说我和林魔女那么多的纠葛恩怨,只是说了大致现状:我将她的手机飞出窗外,又与她对敌。这家伙回答道:“犯错,就诚实的认错。狡辩,诿过只会害了你自己。老大,说真的,这些知识,我都是从一些书上学的,我也没有工作经历,可是我觉得这书上说的总是对的。她的手机坏了,和你有直接关联,既然她诚心赔你医药费,那你也该赔她手机才是。老大。你是不是没钱赔手机,我这有,要不我帮你给吧。”
阿信啊,你怎么知道,人家上等人用的手机跟咱手里几百千块的是不一样的。我没告诉阿信人家林妖婆的手机值三万美金,笑了两下掩饰自己内心的不畅,继而问道:“阿信,我那天晕倒,有谁围着看?”
“几乎整层楼层办公室的人都在外面看。这帮人。”阿信怒骂道,“就好像没他们什么事一样的凑热闹看。”
“呵呵,好人还是有的,不过是少,你就是一个。我出来挣扎那么久,最大的欣慰就是交了你这个朋友。”
“大哥。咱是兄弟啊。”
“对,兄弟。”
阿信还存留着农村人的朴质和真诚,可是将来呢?整天泡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中,有一天他会不会也跟着变?
“阿信,那天我晕倒时,谁跟着我到了医院?”我想知道,白婕是不是陪着我去了。
“就是那个总监。还有那个她秘书,那姑娘自己全身都沾了你的血。她那天最紧张了。比我还怕。”
何可?哦,还以为我帮何可挡了那一下,她也会漠然视之的。
一大早,换上莎织买给我的一套阿玛尼,阿信笑道:“老大,去相亲啊?”
“去还钱啊。不能让人家看不起咱。你说是吧?”
往总监办公室路过大大小小的多个办公室,职员们纷纷向我投来注目礼。“好像是阿玛尼。”“阿玛尼?那仓管的小子穿得起?假的吧?”“还可以哦。”
第一次感觉自己也会喜欢这种虚荣感,实际上,我是,想让白婕看的。我傻吗?有一些。假如我想到我获得的虚荣感是拜莎织所赐,我也会暗暗骂自己一句‘扑街’的。但是,估计我被他们歧视惯了,有一种很想爆发的膨胀。
何可呆呆看了我领结西装好久,吐出一句话:“殷副,是你么?”
“对啊。那天,谢谢你了何可。”
何可嫣然一笑:“是我谢你才是吧。殷副,你的头,好了吗?我还打算今天中午下班去看看你。”
“你这么关心我,我哪敢不好起来啊。”
何可笑得更美了,灿如春华含情凝睇,悄悄附到我耳边说道:“殷然,今天好帅。”
这美人,清喉娇啭暗香袭人,让我禁不住抿了抿嘴,脸红了。“君子之修身也,内正其心,外正其容。你说是吧?”
“是。殷副,总监的脾气你以前没领教过吗?我偷偷告诉你哦,那可是差得很。你和她说话时,最好不要太冲了。不过她要是看你不顺眼,你就是再怎么讨好她也一样和你凶。对了,你现在,找她有事?”何可好心的提醒我,何可哪知道,我和这个大非寻常的林妖婆已经斗了老长时间了。“哦,对了,我听林总监说,要赔医药费给你,不过她说,要你赔偿她的手机,她的手机,可是。”
何可一脸的忧心,我知道何可要说什么,她肯定要说林妖婆的手机值二十万的。
“谢谢你何可,没事的。”
林魔女翘着二郎腿,斜着头端着咖啡看我,先是嚣张等着看我出糗的表情,慢慢的看清我这身装备后,端的咖啡竟不自然的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