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人家现在有孕了,您才难得这般好说话,这要是放在平时,臣妾没事让您写副字画,那不是吃饱了撑着找骂么?”
嬴湛见她瞎说什么大实话,不由得轻笑一声。
倾颜说完了实话,又说起了虚伪的甜言蜜语。
“再说了,臣妾要那些诗词歌赋和名画家的画作甚?”
倾颜的目光落在那小小的字框上,“臣妾不过是个俗人,不懂欣赏那些,臣妾只知道,皇上的字是顶好看的,写的又是臣妾的名字。”
“而且,当时皇上握着我的手写字时,那场面挺难得的,所以我才叫人裱起来留做纪念。”
“若是您写别的诗词,再找人画一副画,臣妾还不如不挂呢,反正我觉得还是这个小小的字框好,虽简单小巧,却最是别致有意义。”
这话说的,好似再珍贵的字画,都比不上皇帝一时兴起写的“江倾颜”三个字。
大概是倾颜的彩虹屁吹得到位,嬴湛笑得爽朗。
但很快,他就收起笑容,故意寒着脸,“听爱妃的意思,你是个俗人,欣赏不来那些诗词歌赋和名画,只欣赏得了朕的字?”
到底是她俗,还是他的字俗了?
“......”倾颜抽了抽嘴角,娇滴滴地唤了声“皇上......臣妾是真的觉得您的字好看,您怎的能曲解臣妾的意思呢?!”
听见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嬴湛到底是没再逗她了。
他只是拉着她的手往床边走,“朕看到爱妃这幅字框,想起上次爱妃送给朕的礼物,说来也是巧了,朕也找人将爱妃送的字画裱了起来。”
“真的?”倾颜有些不可置信。
“自是真的,现在还挂在朕的书房。”嬴湛让倾颜在床边坐下。
“那咱们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倾颜抬脚上床躺下,眼睛看着床顶。
嬴湛吹熄蜡烛,跨脚上床,在女人身边躺下,“爱妃当时怎的想起送朕字画了?”
黑暗中,他很自然地将手伸到旁边,摸到她脖子下的缝隙,将手臂枕在她的脖子下,掌心揽着她的肩膀。
整个过程当中,倾颜也是自然而然地抬了抬脖子和头,枕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倾颜:“皇上还好意思说呢,去年人家送您锦囊,被您嫌弃得不行,还被训了一通。”
“是以,今年您过生辰,臣妾有了自知之明,想说手艺绣活不似后宫姐妹们,也就只有字画勉强拿得出手,如今皇上能将它挂在书房,也是臣妾的荣幸。”
说到这,她微微一顿,似是忆起了什么,“不过,臣妾刚来北临的时候,您不是还嫌弃臣妾的字难看来着?”
嬴湛笑了笑,“爱妃真真是记仇,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把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拿出来说。”
倾颜:“谁让您嫌弃臣妾的字来着。”
“其实你的字说不上难看,只是......”说到这,男人突然安静下来,似乎不知该如何表达。
“只是什么?”倾颜抬头望着男人,等待着他的下文。
良久后,嬴湛才继续道:“只是你的字太过随心所欲,什么字体都不是,却又什么字体都像一点,那样独创一体的书法,朕从未见过。”
“就像你这样的女人,朕也从未见过。还有你说的什么别的时空,朕也从未听说过。”
“因此,那时对你不够了解,加之原主罪恶深重,朕便连带着你这个人,还有你的字一并讨厌。”
倾颜往男人怀里靠着,“这么说,皇上现在喜欢臣妾的字,也喜欢臣妾这个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