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美人泪,月出而望,美人垂泪。”
“什么意思?”闻兔兔和闵既疏都不太懂。
“每当月出时,它会朝月光的方向吐露浓烈诱人的花香,所有闻到花香的人会落泪,眼泪化成剧毒,将人毒杀。至于为何是美人垂泪,大概是这花美得连美人都为之落泪吧。”
闻翘漫不经心地胡说八道一通。
众人:“……”
行吧,望月美人泪就望月美人泪,名字越诗意越能吸引修炼者的好奇心。
闻翘凝聚出一个灵力手,将毒花移种到一个灵盆里,然后将它单独放到一个储物袋。
半个月后,他们赶到百花城。
距离百花盛宴的时间越来越近,魔宗十八门纷纷派人来到百花城,在城门口排成一条长队。
闻翘他们观察过后,发现没有血罗门的人参加百花盛宴,便知血罗门的实力越发的不行,连拿出一株毒花参加盛宴的能力也没有。于是决定以血罗门的魔修身份进城,至于五毒派和阴鬼山的标志先收起来。
四人安份守己地排队进城。
进城时,守城的百花城侍卫盯着他们,“哪个门派的?”四人的打扮和普通的魔修差不多,用换形丹改变的样貌也向魔修靠拢,一点也不出色,反而看着有点丑。
“血罗门。”闻翘压低声音说,声音里透着嘶哑。
守城的侍卫挑眉,“血罗门不是已有近百年没参加过百花盛宴了吗?莫非你们血罗门弄到什么好东西?”
没想到百花城的侍卫竟然清楚这些,闻翘不动声色,将那盆望月美人泪取出来。
望月美人泪还未盛放,只有花苞,但已经足够艳丽,光是从外形看,就吸引世人的目光。
检查的侍卫只看一眼,便知这朵毒花的毒性非常厉害,他取出一个魔器,往望月美人泪扫了扫,看到上面的毒性显示,说道:“嗯,这毒花的毒性不错,你们可以进去了。”
闻翘将望月美人泪收起,镇定地走进百花城。
闻翘和闻兔兔、师无命自在地走在百花城里,欣赏魔修的城市。
闵既疏是第一次混进魔修的地盘,看到周围到处都是魔修,总忍不住担心身份暴露,无法像他们那样自在。
“兄弟,放松放松。”师无命暗暗示意他放松,
闵既疏深吸口气,让自己放松,但只要有个风吹草动,还是本能地警惕起来。
他们在百花城逛了会儿,先去找家客栈住宿。
做戏要做全,以免让那群魔修起疑。
找到落脚的地方后,闻翘和师无命去百花盛宴的主办方报名,将那盆望月美人泪带去登记,闻兔兔和闵既疏则低调地去探查天圣门的消息。
等闻翘他们去百花盛宴举办之地逛了一圈回来,还未见到闻兔兔他们回来。
如此等到第二天中午,两人才悄无声息地回到客栈。
两人看起来有些疲惫,闵既疏道:“我们已经查到地方了,确实是天圣门的一个驻地,归元阁给的消息没出错。那里有一个元皇境守着,对方的警惕心非常强,差点发现我们。”
“幸好有闵哥哥的阵盘。”闻兔兔补充道,“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们在那里躲了许久才能离开。”
“你们辛苦了。”闻翘说着,一边思索,“咱们找个时间,控制天圣门的元皇境,看看能不能从中挖出什么消息。”
这事师无命和闵既疏都没办法做,只能由闻翘和闻兔兔。
两人是元皇境,若是出什么事,也能及时辙离。
然而未等他们出手,闵既疏却在百花城中看到一个熟人。
“是素淋姑姑。”闵既疏神色难看,“她竟然在百花城里,是青焰门门主的人。”
闻翘眨了下眼睛,见他脸色如此难看,觉得闵素淋在百花城的情况应该不是很好。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闵既疏有些难以启齿,虽然闵素淋和闵氏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是在闵氏长大的,一直以闵氏族人自居,多少不能容忍她竟然沦落到委身给魔修的地步。
师无命看他一眼,说道:“不如我们约她出来问问情况?”
闵既疏沉着脸点头。
青焰门、婆罗门和合欢宗是魔宗三大势力,百花盛宴便是由这三大势力联合举办。
想要避开青焰门将闵素淋约出来有些困难,还得从长计议。
闻兔兔见闻翘和师无命凑在一起讨论详细的计划,忍不住问:“她会不会已经加入魔宗?”
他对闵素淋的印象不好,纵使闵素淋没有做过什么,但只要想到她有那样一个母亲,便不啻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谁知道闵素淋在闵氏混不下去,会不会被她母亲蛊惑,最后反戈一击,背叛闵氏。
他们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不会的。”闵既疏忙道,“素淋姑姑不会做这种事。”
面对闻兔兔怀疑的眼神,他心里有些急,忍不住看向闻翘和师无命,却发现两人表现得很平常。
“是不是,见过便知。”闻翘平淡地说,“表哥,还得你来出面联系她。”
闵既疏点头,也只有他是最适合的。
在闻翘和师无命的帮助下,闵既疏成功混进青焰门在百花城的驻地,然后以闵氏特殊的联系方式,联系了闵素淋。
闵素淋原本伴在青焰门门主的身边,含笑看着周围往来的修炼者。
突然,她的瞳孔微颤,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作为一个美人,当她特地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时,那娇弱楚楚的模样,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之心。
青焰门门主马上关心地问:“闵姑娘,你怎么了?”
闵素淋忍不住掩嘴,满脸疲惫地说:“我的身体有些不适……”
“难道伤还没好?”青焰门门主看着比她还急,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既然伤还没好,那便回去休息罢。”
闵素淋没有说话,垂首由他抱回房。
青焰门门主将她放到床上,好一阵叮嘱,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直到他离开后,闵素淋面无表情地收起所有的柔弱和苍白,招来一名侍女,叮嘱一番后,由那侍女躺在床上,放下帐幔后,她伪装成那侍女的模样离开。
半个时辰后,闵素淋来到客栈。
当她看到客栈里的闵既疏、闻翘时,脸色骤地苍白几分,心里的侥幸在这一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