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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歌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此人年龄应该和高汝雪差不多大，语气中有一丝不耐，还有一点隐藏很深的怨恨。

“我是高汝雪的朋友，晚上想要约她出来吃饭。”陈歌随口说道：“她人呢？”

“洗头去了，过会儿我让她打给你。”

“好。”

电话挂断，陈歌背着包坐在休息室的床上：“如果是正常约会，那高汝雪洗头、洗澡都无所谓，可她现在明明正处于恐慌当中，约我见面也是为了解决室友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去刻意打扮。”

陈歌觉得高汝雪那边可能出了问题。

五六分钟后，高汝雪打来了电话，接通后手机那边传来了高汝雪的声音：“我现在就准备出门。”

房门打开又关上，高汝雪似乎一个人走在长廊上，电话里的杂音少了很多：“我们晚上在哪见面？”

“你说个地方吧，我现在就过去。”听到是高汝雪的声音，陈歌稍微松了口气，人没出事就好。

“那直接来我们学校吧，从西门进来，那边人少，我们在老校区教学楼后面见。”高汝雪好像是一个人躲进了卫生间里：“你最好快点过来，我越来越觉得两个室友不对劲了。”

“又出了什么事吗？”

“下午上课的时候，刘娴娴趴在桌上睡了一下午。”

“她晚上跑去地下仓库，白天睡觉也正常。”陈歌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果她真的是睡觉，我就不会给你说了。”高汝雪声音很低，她现在极没有安全感：“第二节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我的笔掉到了地上，在我弯腰去捡笔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刘娴娴其实一直都没有睡，她双眼圆睁，看着抽屉里的镜子。”

“镜子？”

“对，准确的说，她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高汝雪为陈歌还原了当时的情况：“她的眼睛里全是血丝，感觉她对镜子里的人充满了怨恨，可是那镜子里映照的不就是她自己吗？”

“你室友有点像是中邪了，你今晚不要在寝室里住，它们晚上很可能会对你动手。”

“好，我们先在学校里见一面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

挂断电话，陈歌正要往外走，手机又响起了起来，这次是颜队长打来的。

“太巧了吧？偏偏是这个时候。”

按下接听键，陈歌还没开口，就听到颜队的声音：“你马上来市分局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现在吗？”

“对！非常重要！”

颜队的语气很严肃，陈歌想了想答应下来：“我马上过去，不过我晚上还有其他事情，不能停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