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君冷漠的声调，在夜里显得鬼魅阴森。

白薇薇脸色苍白，却没有害怕，眼眸在烛火中，清澈无畏。

“奸人当道，忠良无路。“

白薇薇看着慕言君，背脊挺直，正气凛然，“我白家一家对上忠心耿耿，对下贤良谦卑，不曾错害过人，也不曾污蔑任何人，如今落到这种下场也是以死报国，留下百世芳名，一片丹心。”

系统默默翻了翻白家的资料，陷害忠良，擅权干政，欺男霸女，贪污卖官，搞得朝廷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宿主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得过十级。

慕言君像是听到笑话，阴恻恻笑起来，“你说，你们不曾污蔑错害一人？”

白薇薇站在凝固的血中，抬头凝视他，没有害怕，也没有迟疑。

“是的，因为我知道，他们都是善良的人。”

系统默默又翻了资料夹，看了看白家误杀的人，都能建长城了。这他妈真善良。

慕言君看着她，却看不出自己想要的害怕，怯懦，还有心虚。

她静静站在火烛血泊中，明明柔弱的气息，却有钢刀一样的锋利冷冽。

她一字一句强调，“哪怕死了，我都知道，我们白家是正义善良的，而你，注定遗臭千年。”

慕言君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咔嚓碎了。

白薇薇轻轻敲了敲系统：“知道让受害者最崩溃的事是什么吗？”

系统对她说瞎话的本领已经拜服，“是什么？”

白薇薇：“否认他受过害，然后他就会……”

不等说完，一只冰凉的手已经掐上她的脖子。

“白薇薇，很好。”慕言君眸光如鬼火燃起。

“我不会让你死，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