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平时对她客客气气,笑容和爱的舅舅们,舅妈们,都不想她待在府上。
只有大舅是真心实意待她好。
就在她打算进屋时,里面又开始议论了。
“大哥,您就听弟弟一声劝,把雅琴放回去,说不定八爷看在大阿哥的份上,还能帮衬咱一把。”
“我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怎么说他八爷也叫你一声大舅,阿玛在世时,也没少帮他。”
“就是,听说现在八爷在朝堂上,都能跟太子和直郡王抗衡了,定能保您相安无事。不然就那诈赌的罪名,弟弟怕你顶不住啊!”
“而且还是诈赌几千两的罪名,这事情......怎的又落在咱们家了呢。”
“怕什么,我从来就不去赌坊,他们平白说我诈赌,我就得死吗!”塞布礼觉得自个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是想着清者自清,可那算计你的奸人,他手里肯定有证据的,不然也不会平白给万岁爷上折子。”
“依我看呐,就是阿玛在世时的死对头,见不得咱家好。所以,咱们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八爷身上了,毕竟朝堂上除了他,咱也没别的人说的上话,大哥就放雅琴回贝勒府吧。”
此时,愣谁也想不到,幕后的主使,会是温润如谦谦君子般的那个男人。
他们只想着,把郭络罗氏和大阿哥送回贝勒府,能有商量的余地。
不然的话,把人妻儿放在家中,再求人办事,有点难啊。
听着这些话,郭络罗氏心中震惊不已。
当年她的阿玛,就是因为诈赌,判了死刑。
因为大清禁赌,王公贵族贪污三百两银子,就能要了脑袋。
诈赌上千两,肯定是要没命的!
于是,郭络罗氏再也忍不住,直接进了正堂。
“舅舅,我愿意带着大阿哥回去。”
语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就都落在郭络罗氏身上。
“雅琴,你什么时候来的。”塞布礼惊讶不已。
“我恰巧路过,就听到了。”郭络罗氏道。
“胡说,你在坐月子,又怎会偷偷跑出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些什么。”说着,塞布礼就扫了眼屋里的人。
最后把目光落在花姨娘身上。
平时他多多少少听见下人说些什么。
虽然郭络罗氏不跟他告状,但他也警告了花姨娘很多次。
如今对上花姨娘心虚的眸子,他便冷哼一声,朝花姨娘道:“你给我回去禁足,明年开春再出来!”
“老爷,不是我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花姨娘哭诉着,可还是被带出去了。
郭络罗氏也懒得帮花姨娘说话,只是想着要保住舅舅的命。
她“噗通”一声跪在塞布礼面前,道:“舅舅,让我回去吧,我试试说服八爷。”
“你这孩子,你这次回来,想来也是贝勒府呆不下了,我又如何忍心将你往火坑里推呢。”塞布礼说着就要扶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