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不差!”她忙摇头,临时改口道:“我说的是给那些武夫银钱。”
头一回见到对钱这么不敢兴趣的人。
一提起要给他钱,就跟侮辱了他似得。
果然,谈钱伤感情!
“那也不必,他们都是签过卖身契的,要是胆敢不听话,你便跟爷说。”
“爷训练的人,我自是信得过,肯定不会不听话的。”若音笑着拍马屁,然后问:“所以,爷是同意了?”
“谁说同意了。”四爷轻轻咳了咳,差点被她绕进去了,“爷问你,你开酒庄要武夫作甚,又不是开武馆。”
他是真的纳闷,酒庄不就伙计、管事、还有酿酒师傅,再不齐就是账房先生了。
若音蹙了蹙柳眉,不依不饶地道:“哎呀,我就是要嘛!因为我打算开个特别不一样的酒庄,担心别人会上门找茬,这样不耽误做买卖么。”
“你倒是有信心,还没开业,就想着别人会找上门来了。”四爷又好气又好笑,实在不懂她的逻辑,最后还没所谓地道:“买卖做不成也罢,爷养你。”
任何一个女人,听见男人这样说,应该都会有所动容。
但若音没有。
毕竟后院的女人多了去,谁知道他跟别人是不是也这么说。
这种话,听听就行,要是认真就输啦。
此时,她只是想着该怎么说服这个黑狐狸。
她扯了扯唇,打起了亲情牌:“爷不一直养着我么,就算我酒庄赚了钱,我还是花爷的钱啊。我主要就是想着额娘阿玛把那么好的庄子给了我,却被我给败掉了,简直浪费他们的心血和好意,所以,就算只剩最后一处庄子,我也想好好经营下去,这样才不辜负他们的一片心意啊。”
一番话,说的那是情真意切。
其实,她知道四爷在意的点在哪。
无非就是大男子主义,觉得男人养女人天经地义,哪有女人抛头露面的。
所以,她才在不伤害四爷尊严的情况下,只打亲情牌。
对于这个男人,硬碰硬就没有好果子吃的,只有以柔克刚啊。
果不其然,四爷的眼神在女人面上逗留几秒后,淡淡问:“要几个。”
“要......十五个吧。”若音不假思索地回。
生怕错过了这一刻,就没机会了。
“行了,爷知道了。”他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若音目的达到,也就适可而止。
盈盈福身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次日一早,四爷就分了武夫给正院。
本来若音只是要十五个,他直接调了三十个孔武有力的武夫过来。
并且,那些人还展示了好身手。
看得若音拍手叫好,这一个个刚劲有力,身手不凡,简直比牙行的强远了。
况且,四爷的人,比外边不知来路的,要靠得住些。
然后,若音赏了他们银钱,便让陈彪带他们去酒庄上熟悉一下环境。
到了初八早上,若音早早就换上一袭红色旗装,喜庆嘛。
但头上的发饰并不高调,只是简单地别了绢花和玉簪子。
梳妆打扮好后,她便去了前院。
毕竟四爷大气地调了双倍的武夫给她,得请他去酒庄小坐,意思意思一下。
至于他去不去,则另当别论。
但只要一想起阴冷俊朗的四爷,在酒庄里坐着听说书、听相声、听小曲看歌舞,那画面就特别好笑呢。
就是不知道,他这样的大冰山,那样嗨的氛围带得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