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贵心里细细琢磨着的时候,张无常长长吁了口气,知道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忍不住转过了身来,决定还是要劝方贵一劝,便迟疑着开口:“那个方贵师弟啊……”
“也不是没有办法!”
也就在这时候,不知苦苦琢磨了多久的方贵,忽然低声发狠。
张无常猛得抬起了头:“什么办法?”
方贵眼睛眯起,狠狠道:既然怕三大仙门的人找过来,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
张无常听得整个人都愣了:“怎么个先下手为强?”
“三大仙门都做了!”
方贵做了个切菜的手势,道:“把他们的地眼全抢过来!”
张无常听着,本来还有些兴致的,这才发现方贵原来是说笑话来着,有气无力的道:“别说咱们能不能抢了另外三大仙门的地眼,就算是抢了又怎么样,人家大部仙门弟子还不立时赶回来跟我们拼命,一处地眼我们都守不住,更何况是一下子守那么多……”
“不用守所有的地眼,守一处就行了!”
方贵继续发狠,道:“其他地眼的神木全砍了,都集中到一株神木上来!”
“什么?”
张无常这一惊非小,差点跳了起来。
死死的盯了方贵半晌,见他不是说笑,他才叫道:“你莫要乱搞事情啊,就算我们能做到,这一株神木也不是我们守得住啊,四大仙门弟子一起攻来,你当是闹着玩的?”
“到了那时候,就不由得他们了……”
方贵倒是轻松了起来,风清云淡道:“他们敢找事,我就把最后一株神木也砍了!”
……
……
方贵那一句话,使得张无常懵在了当场,半天反应不过来,这时候他的心里,当真是震惊,恐慌,担忧,诸般情绪满满溢了出来,但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若是换得任何一个外人来讲这些,他都会觉得这是在开玩笑,但方贵的表情,却显得非常认真。
方贵根本不理会张无常的反应,自己前后想了几遍,越想越是开心,笑道:“果然只要敢去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这么一想,这个问题还是很容易解决的嘛……”
见他自己很轻松就把自己说服了,张无常直急得出了一脑门的汗,这么一会功夫里,他心里也不知憋了多少问题,比如说你就一句话轻轻松松想把三大仙门都收拾了?发什么梦呢?比如你若是把地眼神木都给砍了,那离开了秘境各位宗主们还不得掐死你?
但这么多的问题一起涌到了嗓子眼,最后问出来的却是:“怎么收拾他们啊?”
心里想,倘若这小鬼再说喂泻药,我就掐死他!
“与其他的比起来,收拾三大仙门是最简单的了!”
方贵则直接行动了起来,从火云宗留下的诸般阵旗里一翻,找出了一道碧绿色的旗子,上面有着许多形如蛮兽的符纹,正是火云宗御兽旗,扔给张无常:“带三只灵兽过来!”
完了还嘱咐一句:“要挑肥的!”
张无常虽然心里一万个疑惑,但已经上了贼船,还能怎么办?
依言跑去了法阵边缘,借着御兽旗引了三只灵兽进来,命它们趴在旁边。
如今这火云宗的灵兽,都已经恢复了些许精神,毕竟那泻药再厉害,也不是真正的毒药,折腾不了它们太久,只不过如今火云宗弟子皆已被缚,它们的原主人又不在此间,而可以统一调谴它们的御兽旗又落在了方贵手里,所以就算恢复了过来,它们也没有再造反!
引来的这三只灵兽,却是一只铁尾鳄,一只披云狮子,一只踏雪鳞马,还真是挑的肥的,这三只灵兽明显就是所有火云宗灵兽里个头最大的,张无常有御兽旗在手,这些灵兽也很敬畏,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只是眼神不停的瞄向了方贵和他身边的婴啼,显得极有敌意。
“现在怎么办?”
张无常以御兽旗慑住了这三只灵兽,呆呆的看着方贵。
“宰了!”
方贵头也不抬,又从自己乾坤袋里翻出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张无常这一眼看过去,便见到里面有气血丹,有百液草,有火息符,更重要的,居然还有辣椒和孜然……
“你这是要干什么?”
张无常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方贵抬头看着他,认真道:“烤肉!”
“……”
张无常已经不知该对方的行径作什么评价了,只能傻傻的看着他,然后就见到方贵将那么多的材料翻了出来之后,一样一样摆得清楚,到了最后时,却珍而重之的拿出了一个酒壶,看起来十分精致,他将酒壶捧在了手里,良久良久,才笑了一声,放在了最中间。
“这又是什么?”
张无常实在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方贵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道:“入秘境前朋友送的一壶酒!”
“酒?”
张无常听了恨的一拍大腿,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饭?”